第214章
未知。
比起已知的,可預謀的,未知更讓葉碎金感到指尖酥酥癢癢地發麻。
未知,才是生命的意義。
因未知就需要去探索,就不能再作弊。
才有全新的生命體驗。
像新生,而不是重生。
五月,先是十郎收到了裴定西的回信。
從回信裡可以看出來,裴定西的情緒已經穩定了。
“他說,趙景文在那時候根本不在房陵。房陵只有喬老將軍坐鎮,旁的人都跟著去打金州去了當時。”
“老將軍過身的時候,趙景文都還沒回來。”
十郎大大地鬆了口氣。
又道:“你瞅瞅他,這信後半截寫得這是啥呀,跟公文似的。”
葉碎金把信接過來看了看。後面都是感謝的話,謝十郎關心他。但措辭十分公事化,的確像公文了。
葉碎金微微一笑:“說明他懂了。”
有些事不能拿到檯面上說。
裴定西看懂了十郎的信,很感激。但他不能表露出來。越是感激,越是得以平淡的口吻來述說。
十郎嘆口氣:“他懂就行了。我就怕他年紀小,太天真。”
葉碎金道:“他又沒有哥哥姐姐護著,怎會天真。”
十郎先說“正是”,然後又想起來裴定西明明有姐姐的。
但姐姐生了孩子,女生外嚮,她肯定對自己的孩子比對弟弟親。
但又覺得,也可能是葉碎金在嘲諷他。
可惡,到底是哪一種意思。
大人說話含槍夾棍的,氣人。
沒幾日,又有消息從南邊傳來。
第二任楚帝依然不放心,想進一步削肅王的兵權。肅王終於反了。
楚國開始了內亂。
所有人看葉碎金的眼神都很詭異——
人家楚國,本來爹死了,兄弟好好的沒什麼事。
葉碎金莫名其妙跑過去一趟。
等她回來,兄弟開始鬩牆。
大家的眼神和心情,都……非常非常地微妙。
有敬佩,有興奮,又有點覺得嚇人。
反正挺複雜的。
偏這次,還真是純純地冤枉葉碎金了。
她明明什麼都i沒幹。
她就過去見個面聊個天而已。
崔家兄弟之間的事,根本就不用她這個外力去煽動。純純內因在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