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郎和葉碎金同時看了他一眼。段錦也看了他一眼。

 葉三郎道:“應該是這心思。我爹說當時二伯說,但凡他有個年齡相當的兒子跟碎金般配,他都願意結個親家。可他未婚的兒子太小,他又太老。二伯就一個閨女,不捨得拿碎金結這種親。”

 “當然。我爹最疼我。”葉碎金淡淡地說。

 對父親的記憶其實已經太久遠了。畢竟人到了中年,更多的看自己,看下一代,而不是往上看了。

 葉碎金沒有孩子,那時候便只看段錦,看葉家僅存的幾支血脈。

 很久沒有想起過父親了。

 十郎似乎懂了一些,畢竟也不是真的小孩了,但總又氣憤。

 偏葉碎金、葉三郎和趙景文都毫無氣憤之意,像是在說個很稀鬆平常的事。

 他左右看看,夾馬湊去段錦身邊,低聲道:“氣死我了,阿錦你氣不氣,要不咱倆去揍那老頭子一頓?”

 段錦無奈:“別胡來。”

 他道:“這不是兒女私情的事,這是葉家堡與別方勢力結盟還是結仇的事。”

 十郎道:“我知道,我就是氣。你怎麼都不氣?”

 段錦怎會不氣,快氣炸了!

 那個老頭子得有四十歲了吧!居然當年敢肖想葉碎金!

 段錦光是想想都要炸。

 趙景文雖也看不順眼,但好歹長得一團錦繡呢,擺出來不丟人也不噁心。

 老頭子太噁心了!

 聽說那個年紀的男人尿尿都分岔了!

 但段錦不是十郎這種無憂無慮的小郎君,他再氣也得忍著。

 尤其趙景文身為葉碎金的夫婿,一句話就說明白這事的本質,並且極其自然地就融入了談話中。他更不能表現得跟十郎似的,像個毛孩子。

 “這個姓馬的還有事。”葉碎金說。

 葉三郎詫異:“什麼事?”

 “我一時想不起來,我得想想。”葉碎金說。

 大風大浪經歷得多了,當年鄧州的事,到後面再看就都是小打小鬧了。不會費心思去記住每一件事。

 反正這個姓馬的,後來折騰了一夥子人想起事。

 他從哪弄的人來的?

 葉碎金覺得她真的非常非常需要一份真正的輿圖!

 這趟出來她是真感覺到了,沒有輿圖有一種手空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