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2章 天的源頭

“原來如此。”

那女子正是司命，驚訝道：“那個玄機竟然是天的弟子，難怪你要讓他等兩個月才與他一決高下。”

古嶽心頭大震，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司命女人味十足，白他一眼，笑道：“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我也去了未來諸帝榜大會，剛才就在你的身邊。你剛才喚我，我這才回來見你。”

“在我身邊？你這次化作了誰的模樣？”

破天關中，鍾嶽身軀微震，猛然張開眼睛，向四下看去，試圖尋到司命到底化作了誰的模樣。

“不必找了，我剛才已經回來了，留下的是一尊分身。”

道隱六道界中，司命笑道：“第七秘境，七道輪迴，未來諸帝，這等盛會豈能少得了我？只是你竟然沒有邀請我，著實讓我失望，虧得我們還是同族。你需要補償我，我需要你關於第七秘境我七道輪迴的一切認知，才可送你前往紫薇。”

鍾嶽坦然，笑道：“我關於第七秘境和七道輪迴的見解，都是得自我伏羲氏的祖庭。你也是伏羲，祖庭中的東西，理當有你一份。”

他神識波動，直接將自己在祖庭中的所學所悟傳授給司命，道：“開啟第七秘境，需要帝級存在鎮壓，你是否有足夠的把握？若是實在兇險，我可以請伏殤皇太子助你一臂之力。”

司命聽到伏殤二字，面色微沉，道：“用不著他。有了你對第七秘境和七道輪迴的見解，我直接便可以開啟第七秘境，還無需借罪人之手！”

“難道你有聖藥？”古嶽問道。

“不多，兩三株還是可以拿得出的。我掌握六道天輪，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去得，收穫了幾株聖藥。”

司命話鋒一轉，道：“天的弟子極為強大，深不可測，連我也未必是他的對手。你就算同境界與他交手，也是敗多勝少！你準備敗了之後便將祖宗留下的傳承傳授給他嗎？”

古嶽道：“你有什麼勝他的辦法？”

“沒有勝他的辦法，但有不敗的辦法。”

司命道：“何謂天？其實天的誕生，與我伏羲氏的祖輩有關。”

古嶽不由側耳聆聽，司命娓娓道來，道：“我伏羲氏的祖輩弇茲氏始祖燧皇，又叫大燧，其中‘大’字，是所有的後天生靈和先天神魔對他的尊敬，不是誰都能當得起。從古至今的所有天帝，哪怕是伏羲氏的先祖第一代地皇，哪怕是伏旻道尊，也當不起這個大字。大，形容他的偉大，他的開闢式的創造。他當年創造出圖騰修煉體系，讓後天生靈能夠稱神稱魔，能夠與先天神並列，甚至取代先天神魔成為宇宙的主宰。這是他的功績，但他的攻擊還不止這些。”

“大字加上一筆，便是天！”

“大燧發現了天道，於是眾生有了天的意識，於是從那一刻起，天就成為了至高的祭祀，代表著眾生對未知的敬畏。因為未知，所以可以無比強大，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境地，可以超越神魔的境地。”

司命悠悠道：“火紀時代，四十餘萬年，混亂時代也有三十餘萬年，地紀時代八十三萬年，地紀神紀之交，一萬年，神紀時代，九萬年，計，一百七十萬年左右。這一百七十萬年間，即便是大燧的弇茲氏也因為動亂年代而毀滅，祭祀不存，而今再也不見弇茲皇族。即便是我伏羲氏也險些亡族滅種。但是對天的祭祀，卻是綿綿不絕，延續至今。終於在十萬年前，有史以來最為強大的祭祀先天神，誕生了。這就是天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