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大混亂的奇點
““奈朵莉?””
布婭笛和瑟珂玻絲同時發出問詢。
很快布婭笛想起了在雷野回憶裡看到的事情。
那是雷野養在衛生間裡的一個小東西,外觀上只是盆栽,但實際上是一株植物型魔物,有著獨立的思考能力。
因為雷野只會餵它一種東西,所以幾乎總是處於飢餓狀態的它每次進食都非常拼命。
順便一提,它是能夠通過肢體動作來表達情緒的,比如說一開始的時候它拼命地上下揮舞枝葉,其實就是‘求饒’和‘求助’的意思,但是後來漸漸地不反抗了,再到最後它見到雷野就會把自己的枝葉舞成波浪。
那是在表達‘喜歡’。
一時間布婭笛幾乎繃不住表情,她沒想到戰勝她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玉足,而是斐濟杯,甚至她才是後來居上的挑戰者。
好恐怖的敵人,對方的進度已經領先太多了!
絕對...絕對不能讓雷野學會那個強化低等魔物的魔法。
瑟珂玻絲則是完全懵了,地位越高的魅魔越是純情,她壓根就不知道奈朵莉是什麼東西。
“呃呃...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請問奈朵莉是哪位小姐?太假了是什麼意思...”
“奈朵莉就是...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給你的服務打差評!首先,你這個夢境說到底只不過是配合體感的畫面植入罷了,而這畫質太差就完全沒有體驗感!另外怎麼能上來就搞呢,劇情這種東西我雖然每次都跳過,但是沒有是不行的!還有啊還有,你所模擬的奈朵莉根本就不夠勁!吸力甚至遠不及其三分之一!”
雷野的語氣很惱火,瑟珂玻絲聽著聽著也惱火起來。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對我業務水平的質疑。”
“我不接受你的不接受,”雷野寸步不讓地搖搖頭,“你的問題很簡單,不夠色,這樣的話怎麼能夠魅惑得到別人呢?”
被這句話刺激到的瑟珂玻絲表情越發嚴肅。
她緩緩坐直,向雷野招了招手。
“過來一下,我要動真格的了,唯獨瑟瑟這種事情我絕對不能被小瞧,我要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魅惑。”
雷野毫不退讓地上前,同時從儲物袋掏出幻景水晶。
“那麼,我來讓你,見識天堂。”他低語。
繽紛的粉紅泡泡從瑟珂玻絲身前的空氣中飄出來,每個泡泡的表面都好似浮現出魅魔姐姐們的笑臉。
嬌媚的輕笑像是無形的觸手,緩緩勾向雷野的魂魄。
“別小瞧魅魔之王啊,處男。”
而雷野的背後浮現出巨大的紙片小人虛影,下面排列著幾行大字:線路一、線路二、線路三和線路四。
朝凪、愛上陸、煌野一人、武田弘光,仙人之兮列如麻!
“別小瞧處男啊,魅魔頭子。”
二人劍拔弩張。
就在瑟珂玻絲的粉紅泡泡即將觸碰到雷野,雷野的畫面即將加載完畢之際,布婭笛突然伸出手,把雷野扯到一邊來。
“等一下等一下,現在可不是吵這種事情的時候吧,忘記我們來這裡是來做什麼的了嗎?”布婭笛小聲蛐蛐,“你想想,最開始的時候,報紙上有她的存在對吧,第二次,她不在這裡,中間的事情也隨之改變,現在是第三次,我們為了調查是不是因為她做了些什麼導致故事被扭曲所以追著獅鷲跑到這裡,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觀察’而不是‘交涉’啊。”
雷野愣住,然後也反應了過來。
對啊,他是來找昆萊的。
差點把當前主線都給忘了。
跟她吵這種事情並沒有什麼意義,反正不夠色就是不夠色,這種事情雷野根本不需要她的同意。
而她的魅惑雖說不一定能夠魅惑到自己,但魅惑一下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異世界土著還是有可能的,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的存在,才導致了一二週目的變動。
所以事情的轉變,還真的有可能是因為瑟珂玻絲的亂搞,而現在因為雷野和布婭笛的拜訪,事情或許會產生一定的改變。
“壞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倆從最開始就不應該進來的,撤退!”
“倒也不礙事,至少我們知道報紙上的極上魅魔大姐姐到底是誰了,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回...總之先撤退!”
兩個人立刻拔腿跑路,完全不顧一個人坐在床上陷入凌亂的瑟珂玻絲。
“咦?不是要進行瑟瑟比拼麼,這是怎樣...咦咦?”
沒空理會這個沒有玉足的女人了!
路過門口的時候,布婭笛從儲物袋裡掏出什麼東西,丟到門口的天花板上,雷野則是直接衝進浴室,把光著屁股的潔潔搶了回來,那身一看就很難穿的舊衣服是來不及給她套上了,雷野隨便從儲物袋扯了塊破布把她裹住,然後夾在腋下。
門外蹲了半天的石頭人小妹很茫然,但看著三個人是飛奔出來的,便也跟著跑。
一邊狂奔雷野一邊和布婭笛簡單商量了一下,並沒有回到公會。
而是一路返回到郊區的某處豪宅。
雷野家(新)。
一週目的時候雷野曾買下的那座好宅子,這個周目雖然雷野沒有買下來,但是已經知道這裡平時幾乎不會有什麼人來,直接闖進去借用一下就是了,短時間內是不會被公會的人發現的。
把鎖頭扯下來的時候雷野稍微有點異樣感,溜門撬鎖這種事情可是犯法的,一直以來他小雷野是最遵紀守法的好好公民,但現在動起手來卻全無負罪感,反倒是覺得省了一大筆錢有些慶幸。
大門被撬開,雷野隨手把四肢著地的潔潔扔了下去,然後熟悉地坐到客廳的座椅上,喘著粗氣。
布婭笛坐到對面,已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拍了拍桌。
“我現在可以確信,這件事情絕對和她有關!”
“話是這麼說,但我不覺得她來追愛和昆萊有什麼關係,還有,我很在意她說的那個道德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