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目標小沛,荀彧的警覺
曹昂悲傷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止住了悲傷。
與悲痛相比,現在更重要是挽救宛城的敗局!
待秦瑱與徐庶離去之後,曹昂方才行出營帳,對衛兵吩咐道:
“務必緊守營寨,休要讓任何人進入此帳!”
兩個衛兵頓時應諾。
實則剛剛的一切他們都聽到了。
但大人物的事情,他們管不上,能做的只有聽命行事。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曹昂便對著秦瑱離去的方向遙遙一拜,朝著于禁的軍營行去。
而秦瑱與徐庶這邊,則是揹著包袱徑直行出了營寨。
一路走到營門,便見衛兵上前詢問道:
“軍師可是想要外出?不知有何要事?”
秦瑱見狀,昂首道:
“我奉主公之令,須前往許都!”
“你去選上四匹快馬前來,我自有用處!”
“諾!”
士兵聞言,急忙朝著營內行去。
寨上衛士也忙放開寨門,讓秦瑱徐庶行出。
一路行至門口,秦瑱又不免回頭一望,神色有些複雜。
徐庶見狀,不免笑道:
“先生可是有些不捨?”
“若真是不捨,我等再留兩日也無不可!”
聽得徐庶說笑,秦瑱瞪了他一眼道:
“好你個徐元直,我不過看上一眼,怎的就是不捨了!”
“再者,現在已出軍中,我印信已去,切莫再喚什麼先生,又不是主從尊卑,非要如此臊我?”
徐庶見狀,咧嘴一笑道:
“故知子瑄灑脫,倒是我的不是了!”
說著,他看向營門,也露出了一副感慨模樣:
“不過我這話卻不是揶揄之言!”
“只是覺得子瑄頗為可惜啊!”
“如今雖說曹公心生忌憚,但憑子瑄謀略,來日榮華富貴必然享之不盡!”
“如今說拋就拋,當真捨得?”
他一說罷,秦瑱便搖頭道:
“錢財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要那麼多又有何用!”
“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百姓尚在水深火熱。”
“我獨一人享樂,又有何用?”
“百年之後,不過落上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名。”
“縱享百年之樂,徒增千古罵名罷了!”
“好一個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徐庶一聽,眼睛便是一亮:
“子瑄之才,天下少有,出口成章,何人可及!”
“這份仁人之心,亦是天下少有,依吾觀之,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可配得上你秦子瑄這份才學。”
“得得得!且慢!”
秦瑱聞言,急忙止住徐庶話頭,眼睛一翻道:
“徐元直,你小子莫非又要向我舉薦你那劉備劉玄德了?”
“如今相隔千里,你怎就偏偏著眼於此等人身上?”
“莫非我離了曹操,除了劉備,便再無人可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