鯨二歌 作品

第二章 先生若去,如斷我父一臂!

 所以,秦瑱現在看著曹昂,真的十分心酸。

 就是那種知道眼前人有可能逝去,但無法挽救的心酸。

 各種複雜情緒中,他搖了搖頭,自顧自的邁步行入營帳。

 曹昂一看,便知秦瑱經歷了什麼,急忙跟入營帳,憤憤不平道:

 “先生勿急,昂現在就去父親大帳,殺了那妖婦,勸解父親移營!”

 可他說著,秦瑱卻是自顧自的收拾行裝,一言不發。

 曹昂見狀,有些慌了,急忙抓住秦瑱道:

 “先生這是何故,為何不答吾言?”

 秦瑱被他這麼抓住,一時無奈抬頭嘆道:

 “話已說盡,言之何用?”

 “子脩若聽我一言,速速將於禁喚來,我有要事著他去辦!”

 曹昂看著秦瑱臉色不對,便抓著秦瑱的不放,言辭懇切道:

 “即是先生要見於禁將軍,弟子自當代為前去喚來!”

 “可先生即是有要事去辦,這收拾行裝又是何故?”

 “莫非吾父又說了什麼惡語傷了先生,還請直言相告!”

 見曹昂這般機敏,秦瑱又是一嘆,在他看來,曹昂絕對是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性子溫和、果敢,同時兼備機敏,善於觀察細節。

 而且自小從軍,身體素質極佳。

 要是他來繼承曹操的爵位,司馬家哪裡有篡權的可能。

 就是可惜死在了這宛城,沒了後面的故事。

 思慮了一會兒,他索性直言相告道:

 “曹公不信我言,早已心生忌憚,方才我去言說張繡要反,曹公卻言我禍亂軍心。”

 “以我推斷,今夜張繡必反,我軍必敗,即便我軍撲滅戰亂,曹公必以我禍亂軍心,逼反張繡為由將我除去!”

 “即是曹公不容,瑱自當離去。”

 “唯獨可憐公子一片孝心,欲告誡于禁保住公子性命!”

 “待安排妥當之後,瑱便掛印而去,再不添曹公之亂也!”

 聽得秦瑱之言,曹昂身子便是一顫,僵直在當場,喃喃道:

 “先生欲掛印而去?”

 說著,他便抓緊了秦瑱的手道:

 “先生若去,如斷我父一臂!還望先生三思而後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