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目光之下

 “公子，供詞已理好，請過目。”

 聽著這幾乎是瞬間從腦海裡復甦的熟悉腔調，張北就確定，門外是張瑞乙。

 曾經整個張家，會這麼喊他的只有兩個。

 小時候對方還會在‘公子’稱呼前再加一個‘小’字。

 再度壓下心中複雜，張北看了看旁邊三人，在隊長示意下繼續出聲：

 “樓裡有幾人？都解決了？”

 “是，共五人。屏蔽器已銷燬。”

 張瑞乙沒說的是，其實，這些人裡，是他殺的其實只有一個。

 而他現身，也不是因為他自己。

 看了看已經重新和其他人商量情況的張北，張瑞乙終究什麼都沒再說。

 默默走到一邊等著張北等人商討出下一步方案。

 又過了幾分鐘，所有人達成一致，先去找回離他們最近的阮存珅。

 按照中斷聯繫前阮存珅發來的信息來看，對方身邊還有一名普通科員，14名當地工作人員。

 他跟著張北上了車，一行人很快離開了這裡。

 但在他們身後的原地，其中一座自建小樓內，另有兩雙眼睛安靜看

著這一切。

 在他們腳邊，未乾的血液依舊在緩緩蔓延，源頭處的四具屍體雙目大睜，似死不瞑目。

 “族長。”

 看著視野裡的張北等人驅車至只剩小黑點，張守水看回張守巍，輕喚了一聲。

 比起或許已被大多人猜到會有的，張北身邊的保護者，他們才是真正的暗衛。

 他們會千里迢迢突然潛伏在張北身邊，是暫時，但不是一時趣致。

 這裡面藏著很多幹系，但作為一把刀，這些都不是他關心的。

 他只關心一件事。

 張守水耐心等著回應。

 不知在想什麼的張守巍回神，搖頭。

 張守水沒再說話。

 他明白了對方意思。

 很快，樓內屍體成了煙粉一樣的白灰，和地上灰塵均勻混合在一起，成了自然的一部分。

 樓內似乎再無任何他人痕跡。

 但這裡依舊不平靜。

 陰影處的幽暗目光下，又有人來了。

 找遍了全樓，最後站定在那堆白灰前，來人突然蹲下，蹭了一撮灰的手指被他放入口中。

 嘶嘶的吸吮聲伴隨著咕嚕嚕的奇異泡泡音形成漫不經心的自語，落在房間之中：

 “化屍水，沒嘗過的配方，嗯，居然無毒。”

 “現場拷問再現場處理，清理的也挺好，呵呵……可惜了，少了五具素材……沒事，更好的在後面。”

 “屍體，屍體，期待著你們的屍體~接下來的戰利品~”

 哼著歌，掛著笑，來人再度輕快離開。

 光芒落在他背後空蕩蕩的樓裡，什麼都照不到。

 但陰影從未離開，反倒醞釀得愈發濃重。

 依舊在樓中，依舊默默看著人離開。

 張守水再一次看向張守巍。

 張守巍依舊搖頭。

 喜歡家族系統罵我是阿斗，我躺成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