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不知雪 作品

第25章 杖責二十後罰跪祠堂

杖責的風險牽線搭橋!

 他得暗中查查汝陽伯府。

 宴尋當即下定決心。

 不是他被銀票腐蝕了骨氣,主要是操心小侯爺終身大事。

 宴尋仰頭,將碗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銀子,徑直離去。

 暮色四起。

 汝陽伯府。

 安康院。

 燭火幽幽,小阮氏身著灰色道袍,木簪綰髮,雙目微闔,無悲無喜。

 伴隨著汝陽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喋喋不休,顧榮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麻木淡漠的不似凡塵俗人的小阮氏。

 她依稀記得,小阮氏與汝陽伯生母出身同族。大阮氏病入膏肓,阮家馬不停蹄送庶出的小阮氏進門。

 喪事喜事,前後腳。

 及笄之年的小阮氏嫁給不惑之年的老汝陽伯。

 婚後六載,老汝陽伯病逝。

 二十一歲的小阮氏成了寡婦。

 承襲爵位的汝陽伯,不由分說將小阮氏送去悽苦荒涼的青望觀。

 對外宣稱,小阮氏心甘情願為亡夫祈福。

 有好事者猜測,汝陽伯記恨小阮氏恬不知恥,氣死其身在病中的母親,所以才這般不留情面。

 上輩子,她也是這樣以為的。

 可是,在她嫁給裴敘卿多年後,偶然探知,小阮氏在青望觀的十餘年,曾有孕小產。

 那個進出青望觀的男人是汝陽伯。

 她的父親。

 尤記得,確定此消息時,彷彿從天而降一道驚雷,炸的她腦子嗡嗡作響。

 “請伯爺直說,需要老身做什麼?”

 小阮氏驀地開口,打斷了汝陽伯令人作嘔的訓誡。

 聲音像深秋凜冬的枯葉,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一絲生機。

 汝陽伯通身縈繞著濃濃的戾氣,咬牙切齒“你是汝陽伯府的老夫人,掌家理事是你的責任。”

 “如何做,還需要本伯爺教?”

 小阮氏不置可否,平靜道“那便按規矩來吧。”

 “杖責二十後,罰跪祠堂思過。”

 汝陽伯皺眉“陶氏身子骨弱,哪裡受得住杖刑。”

 “父親。”顧榮斂起視線,幽幽道“汝陽伯府勢單力薄,哪裡受得住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