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殊 作品

第六十二章 頂著這麼一張醜臉想勾引我?

“是你在操控,你想對付陸家?”

蕭黎才剛剛回家,陸衍之就在門口守著了,很顯然,某位王妃醒了,且馬不停蹄的去通風報信。

蕭黎突然很好奇:“柳雪茵沒被嚇到嗎?”

不應該啊,明明都暈了。

陸衍之注視著她,雪茵當然被嚇到了,一身是血的去找他,臉都是慘白慘白的,還把蕭黎殺了她丫鬟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也再一次見識了蕭黎的恨毒。

不過一個丫鬟的死,不值得他拿來質問蕭黎。

“將壽宴上的事情栽贓給陸家,再散播一些流言,你以為這樣就能扳倒陸家了嗎?”

他那種彷彿看跳樑小醜的表情,成功讓蕭黎冒火了。

“所以呢,你有何高見?”

敵人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是好事,敵人越輕敵,你就越容易找到破綻將他擊殺。

可這個過程不代表不生氣。

陸衍之嘆氣:“我今日回家是為了解釋臉上受傷的事情,是我逼迫你,我不怪你。”

說著抬手把臉上的面罩拿了下來,露出那條又長又醜的疤痕。

“你都把我傷成這樣了還不解氣嗎?”

他深深的凝視著她,眼裡不見絲毫怨氣,反而有了從未有過的柔色,那雙清冷不染塵埃的眸子,第一次真真切切有了蕭黎的身影。

“以卵擊石,並非明智之舉。”

這是篤定她會輸呢。

蕭黎就看著他,不說話,別說,這張臉上有了這條疤,感覺順眼多了。

也不知道陸衍之從她眼裡看到了什麼,竟然靠近兩步:“鬧也鬧夠了,收手吧,我還是喜歡你從前的樣子。”

蕭黎:“”

感覺遭受到了渣男語錄的暴擊。

“你頂著這麼一張醜臉想勾引我?”

陸衍之整個人如遭雷擊,僵立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公子,公子?”

陸書忍不住過來喊他,而陸衍之聽到呼喊之後才清醒過來,拿起面罩想往臉上戴,下一刻又狠狠拋開。

“去請岑大夫來。”

壓力給到岑岸。

岑岸嘆氣:“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傷口太深,短時間根本不可能恢復如初,要等傷口完全癒合了才用藥祛疤,再好的藥也得三四個月才能見效。”

“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陸衍之瞬間洩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被陰霾籠罩。

岑岸看向陸書:“你家公子怎麼了?”

陸書僵硬的搖了搖頭。

他猜到了,但覺得難以置信。

公子對那個惡毒的公主轉變態度就夠奇怪了,今天還幫公主在陸家面前說好話,現在甚至因為惡毒公主一句話,竟然在乎起了自己的容貌。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公子嗎?

莫不是中邪了?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

廂房的床上躺著的人原本安靜的睡著,突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呼吸變得急促。

胸膛不正常的極速起伏,全身緊繃,汗水很快浸溼了衣衫。

黑夜裡,他的唇不斷開合,斷斷續續的溢出似是痛苦又似是歡愉的喘息,壓抑的氣聲只呼喊著一個稱呼。

“公主公主公主”

“譁!”

床上的人驟然坐起,帶著傷疤的臉頰在夜色裡猙獰可怖,然而他的臉色卻比那傷疤更可怕。

一把掀開被子,感受到那異樣的濡溼,痛苦又羞恥的捂住臉頰。

沒有人能做到真正禁慾,除非沒有開啟那道神奇的閘門。

慾望是毒藥,一旦沾染,如洪水傾洩,勢不可擋。

尤其是這些慾望有了確切的對象,便是高冷禁慾的謫仙,也會滋生妄念和貪婪。

第二天一早來收拾屋子的的陸書在拿到髒衣服的那一刻,心裡有種果然如此的絕望。

這都第幾次了?

以往公子不是這樣的,那惡毒公主到底給他下了什麼蠱啊?

蕭黎向柳雪茵自曝是蠢?錯了,這一招叫示敵以弱。

一個是身份不明操控各大世家對付陸家的幕後黑手,一個是他們知根知底,確定她無權無勢,只會發癲和散播謠言的惡毒公主,哪個威脅性大?

只要確定謠言是蕭黎散的,他們就篤定這只是她低劣的報復手段。

王家等人只是趁機落井下石,然後他們只會應付眼前的局面,不會深思,更不會把蕭黎和王家以及那些對付他們的家族聯繫起來。

因為他們篤定,蕭黎

辦不到,那些世家更不可能被蕭黎操控。

因為自信傲慢,所以更會放鬆警惕,比如現在,他們甚至還派人來請蕭黎過去,說今晚家宴聚一聚。

蕭黎人都沒見,她才不會犯賤去陸家看人臉色,只有等到陸家倒臺的時候,她才會親臨現場,看他們絕望的表情。

伸手接過一份名冊,扯了兩下,沒扯動。

懶懶的掀起眸子看著面前之人:“掌香大人這是何意?”

見她終於看自己,樓魘才終於放了手,自然的站在她身側,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

蕭黎翻看著名冊尋找自己想要的信息,樓魘就站在那裡陪著,就連垂下的目光都沒有移動過。

直到蕭黎看完了將冊子合上,他才宛若鬼魅般開口:“公主想要什麼奴才都能給你拿來,可奴才如此聽話,總要圖點兒什麼吧。”

蕭黎挑眉,這是想索要報酬了!

“我的庫房你知道的,看上什麼自己拿。”

樓魘目光幽沉,攻擊性十足:“公主知道奴才想要的不是那些。”

蕭黎將手中的名冊捲起,輕輕的抵在他越發靠近的胸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那掌香大人想要什麼?要了又能如何?”

這就相當於明晃晃的說:你是個太監,你不行。

對有缺陷的男人來說,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但樓魘顯然不是一般人,他沒覺得是羞辱,反而當成了挑釁,一把攥住蕭黎的手,傾身靠近,目光幽暗,危險詭譎:“公主篤定奴才不能如何,可知奴才擅長刑罰,最會調教人,能讓人求生不得,也能讓人慾罷不能。”

這咳,顏色有點兒重啊。

尤其是這人頂著這張又邪又禁慾的臉,再行那惡劣之事

蕭黎抿唇抬手,不輕不重的給他一耳光:“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