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此獠！正可助我修行！

 張懷丹也沒有繼續藏拙，用出自己在‘常態’下的大部分實力。

 結果竟然壓制不住肖自在，最多是平分秋色的程度！

 這可讓張懷丹十分驚訝，甚至有些驚喜的味道從心裡湧出。

 難道說……

 王震球不行，黑管兒也不行，這門只差一次磨礪就能圓滿的護道之術，就應在肖自在身上？

 所思及此，張懷丹的心裡也不禁盈滿歡喜之意。

 剛才還想著讓自家師父，或者陸叔客串一下外魔，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外魔自個兒蹦出來了！

 此獠，正可助我修行！

 ……

 兩人交鋒，氣機糾纏，對於兩人這種程度的異人來說，感受對方在交手過程中的細微變化，是一種基本的素養。

 痛快無比，好多年都沒有這麼戰鬥爽的肖自在，敏銳感覺到懷丹真人眼裡的喜意。

 一腔戰意、殺意填滿的心裡，不由湧現出一抹驚訝。

 什麼情況？

 懷丹真人難道是個戰鬥狂人？

 肖自在的心情古怪了一瞬，但很快就淹沒在‘戰鬥爽’的洪流中。

 太久沒有今天這麼痛快了！

 作為一個天生殺胚，哪怕拜師十佬之一的解空大師，以極盡精深的佛法渡化，十年、二十年、數十年過去，始終無法泯滅肖自在心中的殺意。

 這份殺意，彷彿是與生俱來的詛咒，只有撕碎活生生的生命，才能得到緩解。

 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的人，只有吃飽肚子，才能思考其他的事情。

 有時候，肖自在自己都會感到迷惑，為什麼自己會變得這麼奇怪？

 世尊雲：有情眾生，皆具佛性，皆可成佛。

 那麼世尊是否明白，有情眾生，皆具魔性，皆可成魔？

 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存在。

 所思及此，肖自在心中的殺意再上一層樓，他眼中陡然爆發出一陣駭人的兩寸血光，龍爪手指尖的指甲，都像是染了一層不詳的紅色顏料。

 赤蛟發出一聲喪人肝膽的咆哮，龍爪彷彿血色的閃電劃過天幕！

 ……

 ‘滴答~~滴答~~’

 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發了出來。

 在場眾人全都懵了！

 上根器中，哈日查蓋感覺自己腦袋上的毛孔都打開了，他頭髮炸起：“這是……血流聲……”

 其他的上根器僵硬的轉動脖子，等到馬仙洪吐出一口如釋重負的長氣，眾人的頸椎才恢復了柔軟。

 劉五魁拍著一馬平川的小胸脯：“不是真人，是肖自在！”

 只見懷丹真人主動施展的金光咒上佈滿了裂紋，彷彿以冰裂手法燒製出來的瓷器，整隻右手失去了金光的庇護，有一種殘缺的美感。

 而肖自在右手垂下，仍是龍爪的形狀，但五根手指的每一個指甲縫中，都滲出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剛才他那一爪又快又狠！

 固然一舉打碎了張懷丹整隻右手的護體金光，自身也受到嚴重的反震傷害，右手差點就廢了。

 但他卻跟沒事人一樣，隨意的甩了甩手，發出關節摩擦的聲音，濺出點點紅色的血珠。

 赤紅的雙目更為澄淨，彷彿兩枚紅色的寶石，身上的殺氣也更為狂烈，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難明的氣息。

 這種氣息，讓在場每個人，都感受到一種面臨天敵的恐怖。

 ……

 “這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怪物！”

 仇讓有些失神的看著肖自在，那種天敵般的氣息，彷彿懾住了魂魄，讓人的脊樑骨都變成了一根大冰棍！

 “這種打法，簡直不惜性命！”

 哈日查蓋心如倒懸，眼含驚懼，聲音顫抖。

 肖自在的雙眼猶如紅色的寶石，其中烈烈殺意令人膽寒，而殺意中那極端的瘋狂，無疑豐富了人類的多樣性！

 這種瘋狂，對在場所有人來說，都是從未見過的事物！

 馬仙洪也感覺到手足發涼，他的面色凝重無比。

 肖自在，絕對是一個可怕到極點的對手！

 縱然修為比他更高，也絕對不能招惹上他，此人的心裡沒有什麼利益得失，更沒有什麼保全自身的概念。

 有的。

 只是戰與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