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真愛和假意，一眼分明

 奇怪……

 “哎呀媽，你管這麼多，”慕衡放下望遠鏡，得意洋洋的，“反正所有的罪責林冰雪一個人擔下了，我們隔岸觀火，看戲就行了。”

 反正，林冰雪是死定了。

 不管林惜歌活沒活，林冰雪都得死。

 他們母子三人，利用了林冰雪，將局面攪和得天翻地覆。

 這次，慕朝然可得吃盡苦頭了。

 就不信了，都到這個份上，慕朝然還能夠扭轉乾坤？

 只怕不死也會脫層皮。

 林惜歌也好，慕朝然也罷，在自尋死路的林冰雪面前，討不了半分好！

 孫媛什麼都沒有再說，繼續觀察著。

 向沉毅拿來了刀。

 是一把水果刀，細長，刀刃銀白，泛著森冷的光。

 他遞給慕朝然的時候，手都有點抖。

 慕朝然伸手去接。

 但，向沉毅沒有鬆手。

 “嗯？”慕朝然微微挑眉，“什麼意思。”

 “你……來真的？”

 “你覺得這個時候，還能玩假的嗎？”

 向沉毅答不上來。

 因為，就算是演戲，他也演不了慕朝然這樣的無私。

 他不可能為了救林惜歌，犧牲自己的。

 要說作作秀，拿刀在自己身上狠心劃上一道兩道的，他還願意，最多就流點血，而且是皮外傷，死不了。

 但，真要拿刀割肉，一刀又一刀的，向沉毅肯定下不去手。

 他的命也是命。

 可慕朝然卻毫不在意，好像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放在心上。

 真的……能愛一個人至此，愛到可以付出生命嗎？

 在向沉毅的認知裡，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人都是自私的。

 怎麼會有人為了另外一個人，奉獻出所有呢。

 慕朝然握住刀柄，稍稍用力去抽取刀，可是向沉毅依然沒放手。

 “你可要想好了，”向沉毅說，“不是你自己傷自己，林冰雪就能放了惜歌的。她只是在發洩情緒。”

 “你在教我做事？”

 “我……”

 向沉毅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真愛和假意，在這個時候，一眼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