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年三十還在這裡廝混
這對男人來說,是傷自尊的滅頂羞辱。
三個月後,那些算計他那夥人不同程度遭了殃,破產的破產,進監獄的進監獄,尤其是那位富商太太,身敗名裂,和男模廝混的照片滿城飛,讓她徹底社死的同時苟延殘喘。
那之後,周靳聲變了個人,手段狠辣,斯文是假象,精緻華麗的皮囊下,是寸寸潰爛的肉體。
繼父說的時候一筆帶過,周靳聲具體遭受到什麼,不得而知,如果是被算計沒有得逞的話,應該不至於讓那個周靳聲變化這麼大,估計是遭遇了很嚴重的事。
那會程安寧察覺到自己對周靳聲異樣的情愫,想接近,又不敢,只能默
默看著,在周靳聲喝多回到家裡,她揹著家裡人,寸步不離照顧。
一直到發生關係那晚後,她很少再上三樓,除非和周靳聲廝混。
……
程安寧是後半夜才從周靳聲書房離開,踉踉蹌蹌,心驚肉跳。
她人走後,周靳聲衣衫不整在沙發上抽菸,眼眸迷離,掃了一圈凌亂的桌子,文件散了一地,情慾褪下的五官俊朗、清冷。
皮帶靜悄悄躺在地上,領帶不知道丟去哪裡。
閉上眼回味著剛剛程安寧絕望的哭聲。
大概被折磨慘了。
周靳聲是魔鬼,是禽獸,皮帶綁著她的手,領帶蒙著她的眼,根本不顧及她的感受。
純粹當成發洩。
程安寧回到房間,身子在顫抖,洗了一遍又一遍,皮膚越搓越紅,搓到毛細血管破裂才作罷。
第二天,程安寧跟王薇吃早餐,聽到傭人小聲議論,
“不知道二少的書房怎麼了,亂七八糟的,地毯好像進了水,沙發巾也是亂糟糟的,好像和女人廝混過……”
另一個傭人說:“你別亂說,二少什麼時候帶女人會過來,要說有,就之前一個,不過都是前女友了,二少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那昨晚不會是帶未婚妻回來了吧?”
“那不好說,二少一大早就開車走了,也許昨晚真帶女人回來過……”
程安寧頭越垂越低,做賊心虛,一團氣堵在胸口,像把鈍鏽的刀子,慢慢凌遲。
傭人是知道的,又不敢當面說,只能將苗頭轉移到別處去。
周靳聲的女朋友從來沒間斷過,尤其這幾年,一個又一個,帶回家來過的只有現在這個未婚妻,叫徐澄,是個藝術家,見過雙方家中長輩,訂了婚的。
老爺子和老太太早早用過餐去後院練太極去了,王薇一早陪周禮叢出去爬山了,周禮叢便是周靳聲的大哥,她的繼父。
程安寧吃完早餐,看見傭人拖著地毯和沙發巾下來,那是三樓書房的……
心臟狠狠驚了一下。
程安寧回到房間撥通卓岸的電話,跟他說:“卓岸,江湖救急。”
“你講。”
卓岸是夜貓子,年底是最忙的時候,也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時間段,早上八點還在睡夢中被吵醒,迷迷瞪瞪的。
……
大年三十那晚上,景苑小區門口掛上燈籠,喜氣洋洋。
張賀年今早出門前說天黑前回來,秦棠便一個人在屋裡補覺,這幾天晚上沒有睡好過,昨天生理期,以為能逃過一劫,結果是她把他想得太簡單……
按理說他出力更多,應該他更累,他卻偏偏跟沒事人似得,一大早還能出門。
好像是去一位叫孟老的家裡。
她迷迷糊糊的,沒等他說完便睡了過去。
一直到傍晚,張賀年回來,秦棠才醒過來。
張賀年心疼抱著她,啄吻她的唇,說:“這幾天都不弄你了,讓你恢復正常作息。”
“你也知道我們作息不好……”秦棠小聲控訴。 “憋了三年,忍耐不了。”
秦棠彎眸,軟白的手從被子伸出來纏他肩膀,耳垂染上薄粉,“那你沒想過放棄我麼?接受家裡安排,你想要什麼樣的……”
都有。
張賀年不自戀,他這種家世,外人看著風光,裡頭什麼蠅營狗苟,只有身處裡面的人清楚,他當初離開桉城也是有這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