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危機與抉擇

 康奈利·福吉在火爐邊，腳尖不停地前後搖晃，臉上掛著一副對眼前局勢極為滿意的神情。

 金斯萊·沙克爾表情冷峻，一頭短髮顯得格外幹練，還有另外兩名傲羅站在一旁，甚至連珀西也在，他面無表情，手中緊緊握著一支筆和一張羊皮紙。

 歷代校長和女校長的畫像在這個夜晚都沒有像往常一樣假裝入睡。

 他們個個神情警惕，目光嚴肅，緊緊地注視著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切，並且在畫像之間低聲地竊竊私語。

 哈利憤怒地掙脫了烏姆裡奇的抓握，這一舉動讓烏姆裡奇惱羞成怒，她又試圖再次抓住哈利，但哈利只是緊緊地握住拳頭，關節發出清脆的響聲，這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康奈利·福吉滿臉敵意地看著哈利，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惡毒的滿足感。

 “很好。”

 他冷冷地說道，“很好，很好，很好。”

 哈利毫不示弱，回敬給他一個惡意的微笑。

 他心裡清楚，雖然自己此時可能無法做出實質性的反抗，但至少可以嘗試激怒這個可惡的傢伙。

 他努力讓自己的頭腦保持冷靜和清醒，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細微變化。

 “他在一個禁止進入的地方。”

 烏姆裡奇大聲地指出，她的聲音裡充滿了一種不恰當的興奮，哈利曾在她看著特里勞妮教授在箱子上哭泣時聽到過同樣無情的快樂，“馬爾福先生把他逼到了絕境。”

 她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事實上，如果哈利想要逃走，並非難事，但他知道這絕非明智之舉。

 “他做到了，他當然做到了。”

 福吉附和著烏姆裡奇的話，“我必須告訴盧修斯。好吧，波特……我希望你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哈利只是微笑著聳了聳肩，沒有說話。

 鄧布利多則直直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哈利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那雙深邃而睿智的藍色眼睛了。

 就在這時，伏地魔的靈魂在他體內開始騷動不安，彷彿他最大的敵人就站在眼前。

 哈利心中一驚，立刻集中精力，將這個可怕的想法和感覺強行推開，迫使伏地魔的那部分靈魂重新歸於平靜。

 “對不起，你沒有回答？”

 福吉的聲音將哈利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我怎麼知道，我是偶然發現那個地方的，然後她……”

 哈利伸出手指，指向烏姆裡奇，“……對我施了一個粉身碎骨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