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邊塞風雲
不用過多猜測,魁頭中箭去世之後,步度根、扶羅韓二人為了報仇,以及宣揚步度根的合法性,必然會糾集兵馬,與騫曼爆發大規模衝突,而其中的矛盾或許可以被漢朝所利用。
此時,鍾繇看向張虞,說道:“今鮮卑分立,而濟安就將副校尉,如以南北匈奴為鑑,濟安或能從中建功。”
張虞思索幾許,說道:“騫曼所統西部諸胡,兵馬數目不少,實力不容小覷。而步度根初繼單于,怕短期之內,二國當會相爭,具體走向未知,但從中取利建功或有可能。”
鍾繇初到邊塞,顯然高估了漢朝在邊境上的兵馬。須知南匈奴歸附東漢,首先是西漢將匈奴打疼了,以及南部匈奴力弱,不得不南下尋求東漢庇護。
而今東漢顯然不具備這種能力,且西北的叛軍一日不解決,東漢就不會派重兵到邊塞。但不管怎麼說,對張虞來說鮮卑內部的分裂,將有利於他在邊疆建功立業。
三人對鮮卑的局勢淺聊了幾句時,之前退下的婦人再次入堂,並對著
張冀的耳朵喃喃說了幾句。
張冀微微頷首,說道:“元常、伯安奔波多日,風塵僕僕,恐多有辛勞。我已讓人收拾好兩間屋子,二位可先行休息,晚間另有宴會。”
“縣君!”
孟寧之看向張虞,在徵求意見道。
“且如我父親之言,伯安先行安頓下行李。”張虞笑道。
待二人告辭退下,張冀說道:“濟安此番南下,不僅官職升遷,更得人心投效。僅是伯安相貌醜陋,身形短小。”
張虞笑了笑,說道:“父親莫看他醜陋形短,但勇武過人,曾獵獨獵南山猛虎。”
“能獵猛虎,膽略果然不凡!”張冀讚歎說道。
張虞瞧了眼周圍,低聲問道:“父親,那婦人是何來歷?”
聞言,張冀老臉微紅,說道:“乃我昔日之故人,胡人大掠雲中沙陵時,百姓流離而走,我奉命西進聚民,偶然得遇故人,見其孤苦伶仃,我便將其收留下來。”
“平日裡在家,幫襯下家中事務,偶爾接待下來客,談不上多深的關係!”
張虞雖看出了父親的心虛,但並未拆穿父親的說詞,笑道:“父親獨居多年,家中無婦人操持,多有些不便。父親若是有意,不如娶入家中。”
張冀含糊說道:“性情賢惠,脾性也好,今先讓她操持家務先,不必急於一時!”
“嗯!”
張冀與婦人不清不楚的關係,張虞無心過多追問,僅要婦人不觸犯到他的利益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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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唸叨濟安,今他回來了,怎反而不去見?”
路過酈素衣的屋子,酈母透過窗戶,見酈素衣待在屋內,奇怪問道。
酈素衣跪坐在銅鏡前,傲嬌說道:“他若有心,自然記得我。若是記不得我,縱把我送到他面前,也是無用!”
酈母白了眼,說道:“想見濟安,又礙著面子。不管怎麼說,濟安乃你日後夫君,凡事莫要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