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宦遊人
瞞,說道:“明日之時,我欲登門拜會河南尹袁公路,袁術名望或雖不及袁紹,但其官職高於袁紹。且袁術城府不及袁紹,與之交際易也!”
“也罷!” 見張虞為了政治利益與袁術交好,王晨無意阻止,說道:“濟安既有盤算,兄不便多說。但以我觀之,袁紹非凡人,濟安不應得罪,有時還需與其往來!” “諾!”張虞應道。 其實選擇多與袁術交好,還是出於對中前期利益的考量。袁紹看似名望崇高,但袁紹周圍已經聚集了太多人,形成了封閉的圈子,即便有好處,很多事也輪不到張虞。 但袁術不一樣,袁術名望弱於袁紹,但袁紹天然自帶豐厚的政治資源,連大將軍何進都要拉攏袁術。袁術周邊雖然圍繞了不少人,但彰顯出足夠的價值,袁術絕不吝嗇自己的政治資源。 例如孫堅攀附上袁術,從長沙太守到封烏程侯,以及後面被袁術表舉為豫州刺史。 與王晨聊了幾句,王晨便打著哈欠回屋。 待王晨走後,張虞先給酈素衣回了封信,先報了下自己受拜鄭縣令的喜訊。之後同樣訴以衷情,讓酈素衣再好生等等,自己有空就會歸家。 針對酈素衣詢問酈嵩的消息,張虞簡單說了下酈嵩的情況。自酈嵩率騎留在王允身邊,因做事勤勉,為人謙遜,頗受王允的欣賞。 今汝南重起叛亂,王允親自帶兵征討,而酈嵩率騎卒從之。 至於王允託人送來的書信,倒沒什麼新奇,僅是叮囑張虞勿要因交錢上任,而心中產生不忿心態,為了賺回所付出的錢財,向縣中百姓剝削,需好生治理百姓。 張虞自是表立決心,向王允保證不會行違法亂紀之事。 兩封書信寫完,張虞便吹滅燈火,上榻入睡。 次日,張虞帶著湊夠了的四百萬錢,向西園繳納了費用。而西園的宦官回送一套官服,以及象徵縣令的印綬。 四月二十六日,張楊在雒陽呆了兩三天,便告別張虞,準備經河內歸鄉。 而隨著上任的日子的逼近,張虞與董昭、袁秘、鍾繇、孫資四人多有相聚。 臨行之日,張虞向王蓋、王晨二人告別,帶上郝昭、孟寧之、張豐三人,與鍾繇、袁秘、董昭相會洛水河畔。 洛水湯湯而流,自西南向東北注入黃河,河畔上樹木成蔭。 張、鍾、袁、董四人各有行李,今將各自奔赴。 袁秘頗有不捨,說道:“楊柳依依,將與諸君離別。不知此次分手,何時能與三君再會!” “會有機會!” 張虞抿了抿嘴,說道:“雖不知何時可以再見,但今後總有再見之時。” 董昭感觸而嘆,說道:“昭希望能在雒陽,與三君再見。屆時共輔朝政,不亦樂乎!” 鍾繇笑道:“希望能如公仁所言,同在雒陽任職,休沐之際,能居市井飲酒作樂,此不失為件趣事。” 話雖這麼說,但幾人不由同嘆了口氣,董昭這種想法僅能說願望而已,若按正常來說,他們會在天南海北任職,即便在朝廷任職,也很難說會長久。 農業社會不似工業社會,一切都過得很慢,眾人想要聚在一起,除了機遇,很難說主動聚會。 袁秘面露羨慕,說道:“濟安與元常倒是離得近,閒暇之時尚能在長安同聚,不似我遠在山陽郡,公仁在冀州。” 聞言,張虞頓生惆悵之意,感嘆道:“與君離別意,同是宦遊人。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望諸君勉勵,今後自有再見之時。” 前世讀詩時,張虞很難領悟王勃這首詩,僅是將其背誦下上來。但今時自己置身為宦遊人,當真能領悟王勃與友人的分別之情。因為這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再聽到對方消息,更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唸叨了下詩詞,袁秘不由笑道:“濟安何時有如此才學,竟能做出這般句子!” “嗯~” 袁秘細品了下,問道:“不知首句與末句是何內容?” 張虞搖頭而笑,說道:“不知何人所做,某僅記得殘句。今時觸景生情,偶然想起。今用此語送別二君,日後必有再見之日。” “多謝濟安!” “再會!”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