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 最好的選擇

 葉天明如野獸般粗重的喘息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清晰。

 嫣然身上的香氣像毒藥一樣侵蝕著他的理智，他快要無法思考了。

 然而就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邊關戰士們浴血奮戰的場景，他們一個個倒在血泊之中，臨死前卻還在高呼著“將軍”。

 他也想起了歸來時，百姓們夾道歡迎的畫面，那些飽經戰亂之苦的人們，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嫣然……”葉天明猛地推開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聲音沙啞，“我不能這樣做！”

 嫣然驚愕地看著他，原本迷離的眼神逐漸恢復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和絕望。

 “天明哥哥，你……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嗎？”

 “嫣然，你聽我說，”葉天明強迫自己不去看她，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徹底淪陷，“除了殺了他，還有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嫣然慘笑一聲，“難道你要我去求他嗎？求他放過我，放過你？”

 “天明哥哥，你太天真了，他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他曾經的兄弟！”

 葉天明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去和他說清楚，我和你之間的事，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他。我也不會再成婚，我會用我這條命，守護你，守護我的國家！”

 嫣然愣愣地看著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嫣然，我會保護你的。”葉天明轉過身，月光下，他的背影顯得無比孤寂。

 “既然他娶了你，我會請他好好待你。我從今往後，只會鎮守邊關，永不還朝。”

 嫣然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猛地撲上去，從背後緊緊抱住葉天明。

 “不！天明哥哥，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邊關！我……”

 葉天明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緊。

 他閉上眼睛，任由淚水滑落。他知道，自己這一生，註定要辜負這個女人了。

 他輕輕掰開嫣然的手，聲音溫柔卻堅定。

 “嫣然，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忘了我吧，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