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煌貴胄 作品

第481章 看那個狗東西以後怎麼跟咱鬥!

“難得呀。”

“這好像還是咱頭一次看到這個狗東西被人拿捏住。”

朱皇帝眉開眼笑的望著馬皇后說道:“妹子,你再給咱出出主意?”

難得能讓自家那個好女婿吃癟,朱皇帝表示朕心甚悅,大悅,相當悅。

然而馬皇后卻是瞥了朱皇帝一眼,反問道:“你還想拿捏他幾次?”

朱皇帝毫不遲疑的說道:“咱想次次都拿捏他!”

略微頓了頓,朱皇帝又補充道:“當然,咱也知道凡事不能太過,就是拿捏他也得有個限度。”

“可咱們這不是在登州府嗎。”

“而且妹子你也在這兒。”

“咱不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拿捏他幾次?”

馬皇后微微哼了一聲道:“你拿捏他,他心裡能舒坦?他心裡不舒坦,你猜他會幹什麼?”

被馬皇后這麼一說,朱皇帝頓時就啞火了。

還是那句話,誰家的女婿誰瞭解。

這個狗東西向來不是個能吃虧的性子。

這次被拿捏住了他的痛處,後面他必然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恰好這段時間是咱標兒留守京師監國。

也就是說,這個狗東西會想辦法拿標兒出氣。

只是轉念一想,朱皇帝又放下心來。

他報復的是朱標,跟咱朱重八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標兒以後是要繼承咱皇位的。

而等到標兒繼承皇位的時候,朝堂上的官老爺們也差不多是以寧陽系和登州係為主。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寧陽系和登州系裡能有好人嗎?

想到這裡,朱皇帝頓時放下心來。

“咱知道那個狗東西心裡不舒坦了會想辦法給人添堵。”

“可眼下正是標兒監國,他就是添堵也是給咱們標兒添堵。”

“正好,也算是讓標兒提前適應適應。”

“畢竟寧陽縣和登州府就出不了什麼好人。”

瞧著越說越是理直氣壯的朱皇帝,馬皇后頓時就被氣笑了。

好你個朱重八啊,為了你自己心裡舒坦,你是連兒子都捨得了是吧?

馬皇后沒好氣的瞪了朱皇帝一眼,冷哼一聲道:“拿捏他的事兒,以後再說。”

“至於眼下,你還是先想辦法解決你那個好女婿給你挖的坑吧。”

朱皇帝微微一怔,問道:“他給咱挖的坑?”

只是稍微一琢磨,朱皇帝就臉色大變。

壞了!

剛才只想著拿捏那個狗東西,卻忘了那個狗東西提到的海關。

咱老朱哪兒懂什麼海關?

估計李善長和劉伯溫也不懂。

所以,咱還是得損失一斤小龍團?

朱皇帝不自覺的瞥了一眼放置行李的屋子。

多乎哉?

不多也!

瞧著朱皇帝滿臉肉痛的模樣,馬皇后直接呵的笑了一聲,嘲諷道:“怎麼樣兒?”

“看你剛才拿捏咱們女婿的時候很是開心。”

“這會兒怎麼笑不出來了?”

朱皇帝這會兒何止是笑不出來了。

簡直就是欲哭無淚!

“妹子,你可得給咱想想辦法。”

朱皇帝眼巴巴的望著馬皇后,哀求道:“咱就帶了三斤小龍團,給了他兩斤,現在就只剩下一斤。”

“要是再給出去,後面可就沒有啦。”

“萬一後面再有點啥事兒……”

馬皇后無奈的嘆了一聲道:“你啊你。”

“你說你一個當老丈人的,天天想著跟女婿置氣。”

“也真是夠可以的。”

朱皇帝厚著臉皮嘿嘿笑了兩聲,說道:“也不能全怪咱不是?”

“剛剛你也說了,咱是當老丈人的。”

“那你想想,咱當初在岳父手底下當女婿的時候,咱是咋對大帥的?”

“你再看看那個狗東西。”

“有他這麼對待岳父的嗎?”

眼看著朱皇帝直接往楊少峰身上甩鍋,馬皇后再次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他不是說過了麼,海關就是查驗,收稅,和原本的市舶司有所不同,卻也大差不差。”

“你不懂得市舶司,但是你猜劉伯溫懂不懂?”

“就算劉伯溫也不懂,京城不是還有個周敬心?”

“或者你乾脆隨便抽調一個寧陽縣出身的官員來主持這個什麼海關。”

“就直接設置在登州。”

“他能看著他的學生把事情給搞砸?”

隨著馬皇后的話音落下,朱皇帝的眼睛也變得越來越亮。

馬皇后卻是再一次微微嘆息。

翁婿兩個加一塊兒得有七十多歲,偏偏就像兩個沒長大的頑童一樣鬥來鬥去。

簡直就是幼稚。

再說了,你朱重八的心裡是不是得有點兒數?

這次要不是因為那麼多人造反,心疼你那副懷疑人生的模樣,你以為我會教你怎麼拿捏你那個好女婿?

再說了,已經教過你一遍了,你還沒學會,你是不是該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只是朱皇帝這會兒已經快要笑瘋了。

咱是笨了點兒。

但是咱妹子聰明啊。

關鍵是咱妹子心疼咱。

只要咱表現的可憐一點兒,咱妹子就能幫咱拿捏那個狗東西。

看那個狗東西以後怎麼跟咱鬥!

……

正當朱皇帝自以為已經找到了針對楊少峰的拿捏密碼時,遠在京城的朱標則是在和李善長、劉伯溫一塊兒大眼瞪小眼。

至於戶部尚書楊思義,這會兒卻是恨不得自己會隱身,同時也在暗恨自己為什麼會是戶部尚書。

但凡換一個部做尚書,眼下這個破事兒就不會牽扯到自己頭上。

只是再三琢磨後,楊思義又無奈的嘆息一聲。

就算換個部當官又能怎麼樣?

只要他朱皇帝不換個女婿,自己就是躲到哪個部裡都難免被折騰。

這就是命啊。

楊思義越想越是頭疼,乾脆又向後縮了縮身子,試圖把自己給藏起來。

朱標這會兒卻也懶得理會楊思義。

或者說,朱標的心裡也清楚,眼前這個破事兒,根本就不是區區一個戶部尚書就能解決的。

畢竟問題的根源還在登州府。

別說是戶部尚書,就是身為中書省左相的韓國公也不一定能夠解決。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朱標才望著李善長和劉伯溫說道:“唯今之計,也只有再派人去一趟登州了。”

李善長和劉伯溫互相對視一眼,當即便一起拱手拜道:“殿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