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生死

 愷撒終於從巨大的震盪中回過神來的時候，有人正揹著他在積水中行走，最後對方似乎是找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儲藏室，將愷撒放在了相對乾燥的桌子上。 

 “腦震盪會帶來暫時的暈眩。”背了愷撒的人說，“感覺好點了嗎？” 

 “黑川？” 

 “是我，她都來了，我也得來。”黑川茜點點頭，低聲說道，“其實我撐不過今晚了，本來只是想走之前最後出來看看。” 

 愷撒立刻清醒了許多，爆血的效果褪去後他感覺到一陣陣的虛弱。 

 “死侍們還在附近。”黑川茜說，“你的肋骨可能斷了一根，最好小心一些。” 

 愷撒掙扎著站起來，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應該是骨裂，不礙事。” 

 也就只有混血種敢說這句話了，正常人這個時候已經疼的幾乎喪失了行動能力。 

 “你不能留在這裡了，神甦醒了，這場海嘯就是證據。”黑川茜說，“如果你和卡塞爾學院的人真的想阻止生靈塗炭，就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那個龍蜘蛛呢？” 

 “她和別人開戰去了。”黑川茜嘆了口氣，“那種戰場不是我們能涉足的領域，無論如何，伱想憑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一切是不可能的，愷撒。” 

 “那你呢？” 

 “我要死了，誰也救不了我。”黑川茜搖頭，她推開一側的房門，“你救不下每一個人，但要去救能救的人，不過很抱歉，我欠你的錢大概是還不了了。我本來也不是真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消失了無人問津是再好不過的結局。我以前其實挺希望有人能真正看著我，但這個世界太殘酷了。” 

 “不會無人問津的。”愷撒沉默了一會兒，“我會給你在東京最好的地方買下一塊墓碑，上面刻著你的名字和你的過去，不是為了曾經那個黑川茜立的墓碑，是為了你立的墓碑。你是愷撒·加圖索的朋友，那這個世界就要記得你。” 

 “朋友？” 

 “朋友。”愷撒點點頭，“我的朋友其實挺多的，但我會記住其中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