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爭辯
一句話直直戳中了南緗逆鱗。
她腳下步子停滯,退回門窗前,盯著裡面人一字一句道:“若我家族罪有應得,今日所有我自當認了,可我父親是被人陷害,他根本沒說過那些話。”
凌恆眉宇一挑,依舊神色淡然,“許是說過酒後忘了。可話說回來,不是都道酒後吐真言嗎。”
南緗不服氣,“我父親當日是飲了酒,可沒喝多,清醒得很。”
相較南緗的激動凌恆十分平靜,他放下手中筆,徐徐分析,“那我且問你,自父皇登基後趙家在朝官員以各種理由辭官,子孫亦不再科考入仕,此事可虛?”
“越王求娶被拒可有假?”
“家中女兒永世不與皇族結親,子孫永不為皇家效力,你父親所言與家族所為一一相符,讓人如何不信。”
凌恆繼續剖析,“當然,我也不否認,一切源頭在我父皇,趙家有怨也是情理之中。”
“可怨氣這種東西,若沒足夠實力依託還是藏在肚中的好,不然只會自取滅亡。”
南緗搖頭,反駁道:“我承認自你父皇登基後家族不再為君效力,但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家族與天子有舊怨,族中為官者定不得君王重用,再多想一層,天子若記仇,說不得還會打壓趙氏官員,弄不好按個誅九族大罪。”
“擔心給家族招來禍事,所以這些年族中男子不再入朝,與其說不肯為君王效力,實則是害怕你們只能躲得遠遠的。”
凌恆品著這話,未置言論,只道:“那越王被拒婚一事呢,若非心存怨恨,何以回絕。”
要知道,那位王爺未來身份貴不可言。
“你姐姐無婚約在身,越王青年才俊,完全配得上,你也說了,越王日後……”
凌恆頓了頓,繼續道:“若非特殊緣由,趙家豈會放棄那個天下女子都豔羨的位子。”
凌恆說的言語不詳,但他知道面前女子聽得明白。
南緗沉默不語,她很想說父親不會把女兒嫁給仇人之後,哪怕是國母位子也不稀罕。
可這話無法言說,否則是坐實了父親之言,更說不清了。
見女子不說話,凌恆淡淡輕笑,“所以說,趙家還是心懷舊怨,現在還覺冤枉嗎。”
“其實怨也好,氣也罷,誰人沒個情緒,且你們確實委屈在前,可在皇權面前一切不滿藏在心裡便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