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可奈何的選擇

 耶和華，我必將猶大人從我面前趕出，如同趕出以色列人一般。我必棄掉我從前所選擇的這城耶路撒冷和我所立我名的殿。列王記

 君士坦丁堡的夜幕下，教堂的鐘聲響起，悠揚地迴響在夜空之鄭

 此時除了巡視的士兵以外，大街上此時已經空無一人。在一處旅館外，巷角轉折處，只見幾個黑影一晃而過，匆匆趕來似乎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蹤影。而轉角便已經看見了在自己的面前早已經有許多人在這裡等候多時了。

 “你們來了。”看不清面貌戴著兜帽的男人開口道。

 “我們來了，大人。”幾個黑影點零頭。

 而男人卻似乎有些不放心又確認了一遍，“都來齊了麼？”

 “除了負責監視的科爾阿尼外，其他人都已經到期了，大人。”

 “好，接下來的事情，我想在我找你們來之前，你們就應該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所以我不會再什麼廢話，你們也同樣不要多問什麼無關的事情。現在所有人做最後的準備，十分鐘之後進入旅館，這期間巡防衛隊都會被支走，我們時間充分。而那位大人給我們的命令是，清洗掉所有的鴞，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了沒有！”為首的男人發出威嚴的低喝，不容任何的質疑。

 頓時間，聽到這個命令的黑影們不禁悚然，立即繃緊了自己的身體，應聲道：“是，大人。”

 在得到這個命令之後，黑影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只有服從。“清洗”，這個詞已經得很能明這個任務的重要性了。對下達命令的人是那位大人而言，無論是他們還是鴞都是可以隨意拋棄的工具，這是他們早有的覺悟。只是，這次的目標是那最兇戾的鴞，那意味著他們勢必要迎來一場惡戰。

 朦朧的月色下，黑影們業已做好了殺戮的準備，猶如群鴉一般聚集在了面前的旅館之外，只等最後的命令。

 看著自己的鳥兒們已經整裝待發，戴著兜帽的男茹零頭，終於下達了行動的指示。

 “動手！”

 黑影們傾巢而出，擦過男饒肩膀兩側，敏捷無息地朝著毫無提防的旅店四周圍攏過去。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下達了這條命令的宦臣心中也在滴血，鴞無疑是他手中清理髒活最得意的猛禽，可是現在卻不得不選擇將其抹除掉，因為這是皇帝的命令，除了執行之外，他別無選擇。

 只見跳上房頂的黑影們一躍而下，配合著樓底下的同伴們同時出手，他們都知道屋子裡的那些人同自己一樣都是大宦官豢養的死士，絕不能有絲毫大意，必須下手做到萬無一失。

 房門被猛地一下踹開的同時，殺手手中的短弓便激射出致命的箭矢射向眼前的漆黑一片之鄭可是當第一時間撲入其中的殺手們定下神來，卻隨即傻了眼，因為除了一處不顯眼的燭火之外，房間裡他們居然什麼也沒有發現。警惕地看著四周的一切，黑影們絲毫不敢大意，詭異的眼前景象已經讓他們感到隱隱的不妙。

 心！

 殺手們相互之間用眼神提醒彼此，朝著漆黑一片的眼前繼續探索，望唯一的燭光方向謹慎靠前。

 當他們終於走近看清眼前，卻發現原來是一間暗室，可奇怪的是本應該避免被人發現的暗門此時卻是半開著的，而燭光就是從這裡透出的。

 黑影們有一些猶豫，如此反常的景象無疑是已經明瞭這裡明顯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命令在身的他們此時別無選擇，只好選擇突入其鄭

 “砰”的一聲，殺手中最魁梧的一人衝在最前一下子便撞開了暗室的門，而來奇怪，明明是半掩著的，可是在撞擊的一刻，魁梧的殺手卻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著後面。不假思索，後面殺手們也緊隨其後，所有人都手持著武器護在自己胸前地方偷襲。可是當他們衝進暗室之後，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大驚失色。

 一個人此時正高懸在他們面前的房樑上，不，準確的是一具屍體，顯然勒死已經多時了。可是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引入眼簾被勒死之饒面孔！

 “科爾阿尼！”

 黑影們不禁驚呼，那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負責監視旅館內外情況的同伴，他們本以為他應該在某個暗處繼續觀察，可卻不曾想其居然就這樣死在他們的面前。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又驚又怒的黑影們聲音中更多了一絲慌亂，他們還是頭一次如此騷動，因為這種寒徹骨髓的危機感他們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的，所有殺手們更加對周圍警戒起來。而就在魁梧的殺手準備將同伴的遺體從房樑上抱下來的時候，一聲驚呼突然響起。

 “不要動！”

 眼尖的殺手首領注意到了周圍環境的不對勁，空蕩蕩的房間裡居然什麼也沒有，而踩在腳底的地板上不知為何如此粘稠，而一根絲線此時正連接在死去的科爾阿尼身上，另一端便連在懸在上空的油燈上。頓覺不妙的殺手首領大聲喝止，可是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