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嵩山大帝 糊弄過去了

 好在隨著嵩山大帝的這句開口詢問，倒是讓牛牧野感覺身上壓力驟消，似乎對方已收回了對他的注視。 

 牛牧野忍不住暗中鬆了口氣，抹了把心頭上的冷汗，連忙恭敬答道：“回帝君，小神正是堯山山神牛牧野。” 

 從剛才嵩山大帝問話的語氣來看，顯然在此之前是聽說過他的。只是從哪裡聽說與知道的，牛牧野就無法揣度了。 

 其實按理來說，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山神，城隍就有資格封，應該不至於會上達天聽，引起中嶽嵩山大帝的注意。 

 但主要是他封神的經歷太不尋常與普通了，他這個神是人間王朝的天子所封，而且封神的詔書在焚燒後是直接出現在後土面前，並由后土娘娘親手批示的。 

 不像大部分的山神、土地，都只是陰間的上級神所封。這個特殊的封神經歷與流程，甚至都沒經過直管的嵩山大帝那邊，還是封神之後，后土娘娘那邊行文給他，他方才得知。 

 因是如此，也就難免讓嵩山大帝不得不注意到這頭只是七品山神的老牛了。 

 五嶽大帝能夠掌握地祇神系的大部分
實權，除了是他們在地祇神系中的資歷夠老，實力夠強，以及掌握著地府這個最重要的陰間機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把控了大部分的神職人事任命權。 

 各地的城隍，基本都是出於五嶽大帝任命所封，自然先天聽從他們的命令，也更認同他們的領導。 

 所以牛牧野這個封神的特殊經歷，竟然直接跳過他便封了，便也不得不讓嵩山大帝感覺有幾分難受，有些侵奪了他的權利。 

 儘管各地的城隍也有能夠直接任命下面山神、土地的封神權利，但無論如何，也得向五嶽大帝報備，得過他們的批示與同意後才能執行。所以各地城隍並沒有直接的封神權，更確切地說，只是舉薦權。 

 只不過大多數時候，這些下三品的神職五嶽大帝們都不會太過在意，所以基本都會同意各地城隍的請封，不會太過詳查。 

 但不在意是一方面，完全不向他們請示與同意便擅自封神，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也就幸虧牛牧野受封的只是七品山神，仍屬下三品之列。所以嵩山大帝在這件事上冷靜下來後，才沒有選擇太過計較。否則的話，這件事都極有可能引起五嶽大帝與后土娘娘的進一步對立。 

 后土畢竟是地祇神系中的最高神，又是天帝的女兒，他們這幾個地祇神系裡最大的老股東也不能一點權利都不放，一點面子都不給。 

 只是個下三品的神職，也確實不用太過在意。 

 但儘管如此，嵩山大帝在事後也曾有暗中推算過牛牧野的來歷。可因為當時牛牧野已經得到了后土的親筆御批封神，所以這頭老牛的氣運已經與這位地祇神系的最高神大有關聯，被后土的氣機遮蓋與混淆了一部分。 

 便是以嵩山大帝之能，也無法做到繞過後土繼續推算，尤其是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 

 所以嵩山大帝的推算，也只是大概算出了牛牧野的封神經歷，算出了其中並沒有人為佈局的痕跡，非是對方有意設局為之。 

 既是如此，也就沒必要太在意了，只需要稍微盯著些就行。好在這堯山距離他的嵩山不遠，跟嵩山同屬於是伏牛山脈，可以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有他盯著，也翻不了天去。 

 牛牧野自是不可能知道，眼下的這位嵩山大帝其實早已盯上他。 

 不過嵩山大帝日理萬機，需要關注的事很多，自然也不會時刻盯著這頭老牛。只是偶爾想起地留心一下，關注這頭老牛都做了什麼，以及最重要的，與那位后土皇地祇是否有什麼具體勾連。 

 眼下牛牧野封神才不過一個多月，時間太短，再加上牛牧野在此期間也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嵩山大帝對這頭老牛已是放鬆了許多警惕，還是這次巡視地方時，方才又想起。 

 所以他才在巡視結束回程時，特意從堯山經過，打算親眼瞧瞧這頭老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