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月落

 柳若曦只覺一股清涼氣勁在體內橫衝直撞，戰慄與舒爽交織，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令她渾身顫抖，卻無法反駁這股力量的真實存在。

 “這就是靈力？那我過去五年用的都是什麼玩意兒？”柳若曦心中驚疑不定，這股力量複雜深奧，她甚至難以捕捉其流動軌跡。

 她能感覺到，一旦對方鬆手，這股力量就會像握不住的沙子般流失殆盡。此刻的她，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增幅？”一個詞突然在她腦海中炸響。

 柳若曦精神一振，死死握住手中長槍，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男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至少我們目標一致。”

 “沒錯，趕緊把那玩意兒打下來吧。”趙北霆說著，手上靈力輸出又加大了幾分。

 剎那間，雷電風暴勢如破竹，衝破月之反擊，直衝雲霄。錐形槍尖迸發出耀眼電光，照亮了整個樓頂。

 前所未有的力量，如同一條狂暴巨蟒，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轟——！”

 雷電風暴再次席捲而出，勢不可擋！它衝破了靈力反射，擊碎了靈力壁壘，直逼月亮而去。

 月亮的哀鳴和柳若曦的怒吼同時響起，隨後，一切歸於寂靜。

 戰鬥結束得如此突然，彷彿剛才的激烈交鋒只是一場幻覺。

 柳若曦單膝跪地，大口喘著粗氣。即使是半神級超凡者，靈力也不是無限的，如果不是中途得到了意外的幫助，她恐怕早就敗下陣來。

 她感覺雙腿灌了鉛一樣沉重，就連手中的長槍，也散發著滾燙的熱氣，彷彿在訴說著自己的疲憊。

 “我們贏了……”柳若曦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不，還沒。”趙北霆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嗯？”柳若曦疑惑地抬頭。

 “你看那裡。”趙北霆指向天空。

 柳若曦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嘴角漸漸下沉。

 遺憾的是，月亮並沒有墜落。

 “這都不行嗎？”柳若曦難以置信。

 “受了那麼重的攻擊，它不可能毫髮無損，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給它致命一擊就行了。”趙北霆語氣堅定。

 月亮發出一聲怪異的嘶吼，劇烈地顫抖著。雖然在雷電風暴的攻擊下，它已經殘破不堪，但作為核心的部分依然完好無損，恢復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