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探詢
司馬姓薊名新覺,據說在子嗣上頗有些艱難,年逾四十僅育有一子薊寧,年僅八歲,是薊司馬的心尖尖,向來不許任何人欺負他。有父親撐腰,薊寧向來不管不顧橫行霸道,同齡孩子們都稱他一聲“薊小爺”。
除了這些,名簿上還仔細記錄了參軍事、錄事、士丞等其他官員的情況。
顧珩一頁一頁看完了,不由點頭道:“做得很好。”
這些年夷九替他打理門內大大小小一應事務,倒是愈發沉著穩重了。即便無人指點,也能將事情辦的如此漂亮。
夷九垂著手,笑道:“多謝公子。”
“不過……”顧珩指尖輕點長史那行字跡,問道:“新來的長史,可有聽說是誰?”
夷九搖了搖頭:“屬下在此地多番打聽,並無風聲透出。若想要知道來人是誰,恐怕得從京城下手。”
官憑文書由吏部頒發,若派人找吏部探詢,應能知曉。
不過如此一來,就得動用公子在京城佈下的人了。
這些年顧珩在梁國各地以“散心”為名四處“遊歷”,遊山玩水是真,安排佈置也是真。只不過他每每到一處冒了頭,便會引來不少暗探殺手,應付起來也十足煩心。
京城要地自然也在其中,只是京城水深,又魚龍混雜,安排起來甚為不易。
顧珩搖了搖頭:“無礙,就等他自己現身吧。”
夷九也正有此意,應了聲是,見顧珩將載有揚州官員的名簿放下,便又順勢遞上另一份薄冊給他:“公子,這是有關王家的消息。”
沒錯,他們此番來揚州,便是為了王家而來的。
當初給父親扣上通敵帽子的,一樣東西是信紙和上面的玉印,一樣是佈防圖上的字跡。除此之外,還有父親的死因尚且不明,是病亡,還是被人暗害。
這些年顧珩在各處佈下的人,就是在查探這些事。
佈防圖上的字跡必定是有人仿造的,仿造的人需要取得父親的親筆字跡。另外,
那人即便沒有靠仿寫字跡在坊市間聞名,也必定是精通書法之人。
而信紙上的玉印是父親的私印,據他所知父親於公事上從不使用,只在與好友熟人通信時才會用到。換言之,若非有人能從父親身側盜走玉印拓下,便是有人提供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