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辭行
“你說什麼!”
聽得封隱報來的消息,於遠蹭的起身,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
“錢不令這是鬧得哪出?”
錢家首飾行自從開業那幾日紅火了一把,後來便一直不溫不火,安安分分的經營自己的小生意,雖做掌櫃的不著調了些,卻從未多生過事端。
青石縣城中幾家首飾行的底細他自是早就摸清了,錢不令家中只有一名獨子,是個靦腆的讀書人,生活雖算不上富裕,但也不拮据。
在於遠這裡,錢不令就是一個含辛茹苦撫養兒子長大的老父親形象,唯一不同尋常的,就是他一個男子卻做著首飾行的生意。
也問過錢不令,給的說法是孩兒娘留下的鋪子,倒也說得通。
有種事情脫離掌控的不安感,於遠眉頭緊緊皺起:“其他幾家呢?可有動靜?”
封隱搖了搖頭:“其餘幾家首飾行均無異動。”
這麼說來,就只有錢不令。
於遠緩緩坐下,忽地想起一事:“錢不令的兒子今年參試了嗎?”
今年青石縣中舉的五人於遠自是知曉,沒有姓錢的。
封隱一愣,他倒是並未關注此事,拱手告罪:“屬下這就去查。”
於遠仍是皺著眉,揮了揮手讓封隱下去。
等消息傳回來,若是想不明白,他得親自走一趟錢家了。
另一邊,江琉與許閒雲拿著小木盒,回到客房中。
放榜好消息已經傳來,她們自是不用再祈福了。
二人掩上門,確定四周並無他人後,江琉打開木盒,拿出裡頭的紙片,小心展開,紙上只有寥寥兩行字——
“於遠。”
“保和堂許大夫可作證。”
許閒雲笑道:“這錢掌櫃倒是有心了。”
江琉頷首:“前幾日我也尋過許大夫。”
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們自然沒有坐以待斃。
自從知道了陳秀才是中了藜蘆草之毒,幾日前她便趁著夜裡去見了許大夫。
並未多說,只是打著瞭解陳秀才病情的名號去的,往中毒方向引了引,讓許大夫自己說出了幾種可能的毒藥,其中便有藜蘆草。
確認許大夫能夠識別毒性後,便只求了他屆時幫忙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