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求我。我求您。

 這個戴著面具的秦執也不拘著她,但凡他看過的兵書,都可以隨意的扔給她。

 瞧她不認識字,偶爾抑揚頓挫的讀錯幾字,他還會開口指點她。

 秦湘玉也認真學習,多瞭解這個世界的知識,說不一定哪日就可以用上。

 反正她現在也沒事兒,將來回了現代,指不定還能利用這些為現代人復原古代知識做出些貢獻。

 這麼一想,就學的興致勃勃。

 在進入蜀中的前一天,秦湘玉突然想到怎麼還秦執人情了。

 這個時代和她所知道的歷史完全不同。

 所經歷的朝代和作戰方式也不同。

 甚至做軍事防禦上都只有刨土坑,做路砦抵擋敵人,除此之外,就只能排兵列陣,靠武力靠兵器鋒利,靠人數戰勝敵人,實在是簡陋至極。

 只要人多,就有威懾力。

 秦湘玉忽然明白,歷史上為何孔老夫子能周遊列國了。

 試問,一個人帶著七八十個學生壯漢,走到你家中,和你談論國事家政,談不過說不一定摁你到地上一頓爆錘。

 畢竟,現代人說不過都要動手,更何況那個時候還不怎麼開化的古人。

 單單是七八十個人往那兒一站,那威懾力都能讓眾人為之一懼了。

 況且孔老七十二門徒,其他孺慕夫子的人不計其數,遍佈天下,徒又又徒,親又又親,這人數加起來,多可觀。

 都還未談,先怯人一等了。

 也就現代,人數不再是最主要的了,最主要的是武器。

 若拿著現代的武器,來這古代,那就是碾壓級了,不管你多少人,熱武器往那兒一放,多少人都不夠看的。

 但,秦湘玉並不想把熱武器帶進這個時代。

 若她有心,她不能造出武器,可與秦執講,假以時日,定

能造出。

 她見過那熱武器的威力,這時代也有了火藥,但似乎他們還沒發現火藥的真正用途,只是用於煉丹行藥上,求長生不老,而非傷人。若是真的有了,恐怕天下生靈塗炭。

 若是上位者清明治下還好,可現在。

 是奴隸階級社會。

 只會叫強者越強,弱者越弱。

 剝削更嚴重,階級更明顯。

 她只能,從精良刀劍,防禦甲上入手。

 或者 ,從兵書上入手。

 藉以天時地利人和,和智慧。

 古代的兵書甚少,因此每一本都很是重要。

 別看秦執這些書都可以給她觀看,可看了之後,他會收撿起來。

 裡面記載的,每一例子都是這些朝代戰爭的實事,他們保存方式也不是很妥當,故而遺失了不少,況加上,這時候為了不防止機密洩漏,很多人都習慣看完就把兵書或一些重要資料銷燬。有些國家被覆滅,為了不防止被別的國家知道,也會燒燬一些重要的東西。

 畢竟對於他們來說,踏入他們國家的人,已經是敵人,如何會給敵人留下珍貴資料呢?

 所以流傳下來的,就顯得極為珍貴了。

 秦湘玉想,秦執應該算是這個世界比較有地位的人了。

 可她見他的兵書也並不多,零零散散三五十卷而已。

 而且上面刻字有些已經模糊不清。

 想來是傳了很久。

 這上面的都很簡單。

 或許是記錄的人都為武將,或者是託人轉述記得並不清晰。

 秦湘玉想了很久。

 決定從兵書上出發。

 是她瞭解的歷史並不多,唯獨知道的幾例論戰是從語文課本上或者一些紀錄片中知道的。對這個世界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只需要稍微轉變一點想法,就可以想出來。

 她就當講個故事,給秦執聽了。

 也不用講太多,三五幾個足矣。

 或許三五幾個都略多,畢竟這兵書彌足珍貴。

 以此,還秦執另一個人情,也差不多了。

 她正想著,馬車忽然一顛簸。

 秦湘玉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

 就滑入了秦執懷中。

 他挑眉:“怎麼,投懷送抱?”

 秦湘玉抵住他的胸膛,想要以此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卻輕嘶一聲。

 頭皮隱隱傳來痛意。

 他垂首,就見著那烏黑的密發掛在他衣襟的盤扣上。

 秦湘玉只得低著頭,用頭頂頂著他的胸膛。

 因為是頭頂的頭髮,掛在她的盤扣上,所以秦湘玉並不能看清楚。

 雙手摸著向上取頭髮,可因並不能看清的緣故遲遲不得要領。

 現在她就像一個犯人一般雙手舉於頭頂,而整個人都落進他的懷中。

 她的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

 這種感覺讓她心中生惱,卻無可奈何。

 後腦勺下面的脊背上似乎還有被他視線注視的灼燒感。

 整個衣領中空蕩蕩的,有冷風從衣領的空隙穿進去。

 讓秦湘玉整個後脊都在發涼。

 她聽到他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

 “沒想到,秦家小姐,還玩的挺花。”

 她愣了一下,隨即想起後背上的靡豔刺青。

 有些生惱,心中冷笑,這還不是您的傑作。

 裝什麼沒事兒人。

 越生氣,則越薅頭上的發,可如何好像都不能把它弄下來,秦湘玉恨不得有一把剪子,把這頭髮全絞了。

 他的手指落在她脊骨的第二節。

 她整個人就像被點了穴一樣,僵持住了。

 他的手指,順著脊背,有往下之意。

 秦湘玉憋不住,開口:“三爺。”

 秦執的手,就頓在她光潔的後背上。

 衣領堪堪遮住他的指節。

 “如何?”他的嗓音低沉喑啞。

 她輕聲:“煩請三爺解一下。”

 他唔了一聲,並未同意。

 反而是落於她衣領中的手,挲了挲。

 秦湘玉氣急,整個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許久,她才聽他開口道:“求我。”

 他的嗓音中帶著惡意,帶著勢在必得。

 她垂頭 ,俯首更

甚:“我求您。”

 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腮,這才算是滿意了,吐出兩個字兒:“等著。”

 也不移開她脊背上的手,只單手抬起另一隻,就要解釦。

 沒想到秦湘玉髮絲繞的死。

 或者說,本來是沒有繞的這般複雜。

 可她心下著急的時候,越解越複雜。

 秦執索性開口對外面道:“拿剪子來。”

 外面的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停下馬車應諾。

 不一會兒,就有人站在車廂外了:“三爺。”

 秦執嗯了一聲。

 那人就要推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