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爺叫了七次水
“表妹,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秦湘玉艱難的點了點頭,“還有想說的是,請表哥放過無辜之人。”
秦執臉一沉。
秦湘玉心定了下來,垂了眸子開口:“我對他,確無半分情誼。有表哥在先,一般男子又豈能入眼。”
“早前不過是想借他之力,尋個庇護。僅此而已。”
尋個庇護,秦執瞧著他這表妹稠麗的臉蛋,恐怕李紳那廝根本護不住她。
若真是嫁去了李家,哪日被他送至他人榻上也未嘗可知。
那李紳,先頭可有個情誼至深的女子,最終不也為了權力地位,拱手相讓。
秦執不鹹不淡的瞧著她,繼續聽她開口:“至於那玉釵,則是先頭他給我的。”
“是他給我的不假,可我也不知,那日偏生撞上了表哥,表哥又自行為此事尋了個由頭。”
“由此來說,還是我錯了不成?”秦執哼笑一聲,眼中卻並無笑意。
“當然不是!”她急切的開口:“表哥如何會有錯。都是我,是我鬼迷心竅,一時不敢與表哥明說。”
“也怕表哥得知,叫我籌謀落了空。”
秦執抬起她的下巴:“你倒是心眼子不少。”
他頓了頓又道:“只是這心眼子怕是盡數用在了我身上。”
“你可知,那李紳並非什麼好人。”
秦湘玉垂下眼眸,再壞的人,能壞過秦執?
秦執瞧她這反應,就懂了,無論他怎樣與她說,恐怕在她心中,他秦執都罪不可赦。
他也不屑解釋什麼,他秦執做人做事,不需與人解釋。
“後來好幾次我想開口,卻因種種原因耽擱。以至於今日惹得表哥生怒。”
“我的錯,與旁人無關的,若是他再因我受到牽連,我恐怕夜夜難寐,於心難安。”
“萬望表哥垂憐。”
她說話時,眼圈紅了一大片,好不可憐。
秦執卻絲毫無動容之色,“既是你的錯,那你說當要如何彌補才是。”
“我聽之尚可,就放他一馬。”
“若我心頭但凡有一絲不快,爺便尋人,捉了他回來,挫骨揚灰。”
秦執此話,就是言明,李紳並未在他手上,秦湘玉放下心來。
畢竟於秦執而言,他還要放長線釣大魚,那批私鹽所藏之地還未找到。
待事了之後,再活剮了他。
魚肉百姓之人,死不足惜!
只是不知,不借與秦府聯姻之法,他得尋了什麼法子,將私鹽從他眼皮子底下送離。
他垂眸瞧著手中的青玉釵,又瞧了一眼秦湘玉。
目光晦暗,不知在想什麼。
而秦湘玉不知他為何突然冷下臉來,連帶著眸中都多了幾分厲色。
直覺告訴他,秦執是在不悅。
而這份不悅,是因她而生。
她以為是她遲遲沒有回答,所以觸怒了秦執。
“但憑表哥吩咐。”
夜色深深,燭火灼灼。
只聽聞秦執開口:“如何都使得?”
她凝神瞧著秦執面龐:“如何,都使得。”
“今夜月色極美。”
秦湘玉不明所以,聽他繼續開口道:“爺甚有閒情逸致,想與表妹一同作畫如何?”
她手腳發軟,如何作畫?
幾乎是在她想明白的那一刻,秦執開口:“我瞧表妹身姿甚美,作為美人紙再合適不過,表妹可願意?”
她可能說不願意?
“自然,是我之幸。表哥隨意即可。”
“既是表妹意美,我就卻之不恭了,得罪了表妹。”
秦執本意只打算在她身上烙個痕跡,好叫人知道,她是他的。
午後坐於案首,運筆題字,卻遲遲不滿意。
直到秦湘玉來,他卻是知道他如何不滿意了。
這是他的意願,而並沒有她的參與。
他要她與他,共同歡喜。
如此,彷彿心下暢意些,可似乎,還有什麼不滿足之處。
單單一個秦字,天下姓秦之人何其之多,總不能叫人都改了姓,如何能證明她屬於他。
秦執攥著她一起運筆,提下他的字。
似乎滿意了不少,卻也不是那般滿意。
直到看見這滿室灼灼之光
。
秦執頓生畫意。
他年少時,也曾畫功了得,滿譽於京城。
若是作畫題字,便可叫人一眼得知。
屋外月光清冷,屋內燭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