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一句話讓女人不行(5.5k)
遊蘇聞言也是陷入沉思,他忽而想起在出雲城外見過的那頭溟鯤。
在柳城主的講述中,五洲大陸上其實還有許多千年前殘餘的強大邪祟深藏在大地之中。玉環池下的‘水神’,難道也是千年前就藏起來的?
遊蘇便將自己得知的理論與姬雪若講了一遍,姬雪若則道:
“玉環池足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恐怕這地底的邪祟早在玉環池出世前就在這裡了……否則玉環池這種頂尖勢力,不可能被邪祟中途滲透而不自知。”
“玉環池不是一出世就有人?”遊蘇有些驚訝。
“他們說是原住民,其實也不過是第一批在玉環池打造洞府的修士罷了。”
先到先得,能者居之,這都是修仙界默認的鐵血法則。
“易地而處,在發現了邪祟之後,最愚蠢的做法無非就是為了維護玉環池的清譽不將邪祟公之於眾,然後自行除邪,可也不至於反過來飼養邪祟啊。”
遊蘇用手託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人以身飼虎,必然是在虎身上有所圖謀,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
遊蘇忽地像是聯想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猛轉過頭問道:
“姬小姐,你說玉環池的枯竭,會不會就與這邪祟有關係?”
姬雪若玉箸一般的雙腿微微打開,她正小心擦拭著腿間的花露,每碰到一下都覺得有股說不出的餘韻。
此時遊蘇猛然回頭,她頓時被嚇了一跳,忙夾緊雙腿掩蓋春光。她本欲發作,可又想到遊蘇乃是瞎子,才紅著臉偏過身子道:
“你什麼意思?”
遊蘇壓根沒分心用神識去探測姬雪若在做什麼,取出懷中的辟邪令道:
“縱覽入池之後遇到的所有人,每個人我都悄悄用辟邪令測過,他們都沒有中邪的痕跡,也都沒有被蠱惑的跡象,這說明什麼?”
姬雪若也停下了動作,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你是說玉環池之人飼養邪祟,壓根不是為了獲得它的力量?或者說……不是為了它本身?”
“沒錯!”遊蘇坐直身子,接著道,“按照姬小姐的推論,這邪祟在玉環池出世之前就已在這裡了。那我們不妨大膽猜測,這玉環池根本不是天賜的福地,而是這邪祟生出的溫床!”
直到親耳聽見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姬雪若才倒吸一口涼氣,她猶豫問道:
“可是邪祟不應該是腐敗骯髒的嗎?怎麼可能會孕育的出這麼仙氣盎然的靈地?”
這是以她為代表的絕大多數人族修士對邪祟的刻板印象,但遊蘇親身經歷過太歲的玄妙,所以他很清楚邪祟的力量根本不能以慣性思量。
“姬小姐,沒有人真的瞭解邪祟,包括你我。”遊蘇嚴肅地提醒道。
姬雪若深呼了一口氣,不自覺將裙襬壓得更緊一些,只覺不僅心冷了半截,腿間也是涼颼颼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玉環池的神異來自於湖底的這隻邪祟,而玉環池即將枯竭,代表這隻邪祟也快不行了。所以玉環池之人為了保住自己賴以生存的聖地,不惜用避世不出來遮掩真相,還費勁心思尋找著飼養邪祟之法。湖底的怪物對我們而言是邪神,對兩千年靠食腐為生的他們而言,卻是真正的水神!”
這個推論太過駭人聽聞,可是細想之下又覺得十分的合理,誰也想不到玉環池如此光鮮的皮囊下,竟是以骯髒的邪祟為血肉。
因為玉環池給人的印象太美了,以至於當它變得邪惡時,你會不自覺地把它往最惡的方向去想。宛如男人們看著青樓裡最清高的女姬都會自慚形穢,而當老鴇悄咪咪在你耳邊說她床上很大膽之後,腦中的想法便變成了要讓她變成最下流的蕩女。
畢竟人就是這樣,喜歡看見極致的反差。
“姬小姐和我想的如出一轍。”遊蘇點點頭,“不過這些也只是猜測,真正想要確定,恐怕還得需要它來佐證。”
說著,遊蘇就又將那枚辟邪令抓在手裡晃了晃。
“你是說,那條白龍鯉的神魂?”
姬雪若檀口微張,她脫離危險半睡半醒時也曾見到那條小白魚,當時還當是自己看花了眼。
“沒錯,其實它不是神魂,它也是邪祟,而且它是夢主之屬,也能讓人陷入幻境,只是
不知為何辟邪令測不出它的邪氣。它此時就在辟邪令中休養,倘若我們想要知道答案,只能靠它。”
“我們能相信它?”
“這偌大玉環池,除了我們彼此之外,能信任的東西可能就只有它了。”遊蘇鄭重地收好辟邪令。
姬雪若瞥了遊蘇一眼,心裡有些古怪,她當然知道遊蘇說的話並無曖昧之情,可他二人方才才進行過深入交流,‘只能信任彼此’這樣的話聽在她而來還是意味莫名。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喚醒它是需要代價的吧。”
“姬小姐聰慧,它很飢餓,我試過餵它吃很多東西但都失敗了,它唯獨只愛吃一樣東西。”
“什麼?”
“玉環池靈蓮的蓮子。”
姬雪若一聽,忙摸了摸自己胸衣間的項鍊,果然發現已是空空如也,她倏然柳眉倒豎,“你親手取給它吃的?”
剛才交流時,她都不準遊蘇碰她除了腰之外的任何地方,可沒想到這小子原來早就自己得手了。
“天地可鑑,是它自己去吃的。”
遊蘇坦坦蕩蕩,甚至覺得這女人的堅持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還介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