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一曲桃花雨
她不禁有些懷疑地說道:“也有柳姑娘不會的曲子?”
小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是驚訝與疑惑,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雖說我是個唱曲的,可也不是所有曲子都能駕馭,有的曲子不適合我的嗓音,若是勉強去唱,反而失了韻味。”
柳青芝對自己的認知頗為深刻。她微微嘆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坦然。
對於此,顏末心中十分欣賞。與其他花魁不同,柳青芝有著自己獨特的韻味,不像有些花魁,一旦成名,便驕縱得不成樣子,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佔為己有。
顏末看著柳青芝,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許與欣慰,彷彿在這塵世中發現了一顆珍貴的明珠。
“那一會兒,我可就洗耳恭聽了。”
顏末帶著些許期待說道。他重新靠回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臉上露出放鬆的神情,似乎在期待著一場精彩的聽覺盛宴。
此時,杜三娘正在春華樓門口踱步徘徊,她的腳步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像是在踩著某種無形的節奏。
時不時地打量著過往的行人。
不多時,只見顏子善和趙凜徑直朝這邊走來。杜三孃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她盯著顏子善,只見其面容與顏末有幾分相似之處,眉眼之間的輪廓,高挺的鼻樑,都透著顏家特有的氣質。
再看那一身打扮,定是富家公子無疑,只是相較顏末,少了些許書生氣。他的服飾華麗精美,腰間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又將目光移向趙凜,只見他手中緊握著一把長劍,那長劍的劍柄上刻著精緻的紋路,劍鞘隱隱透著寒光。眼神犀利如電,面色冷峻嚴肅,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公子哥,反倒像是個護衛。
趙凜走路時,步伐沉穩有力,帶著一種肅殺之氣。杜三娘心中暗自揣測,難道他是眼前這位公子的護衛?
正思索間,顏子善已走到了跟前,彬彬有禮地問道:“請問一下,顏子初在樓上嗎?”
聲音溫和有禮,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雅與謙遜。
杜三娘愣了好幾秒,心中不禁感嘆,不是,這顏家人的聲音怎都如此悅耳動聽?顏末是這般,眼前的公子亦是如此。
她很快回過神來,臉上堆滿笑容,說道:“正是,公子請隨我來。”
說著,便引著二人朝樓上走去。她的身姿婀娜,走路時如弱柳扶風,卻又帶著一種幹練與利落。
此時,雅間內的柳青芝正輕聲與顏末和小玉說著話,她的心情已漸漸平復,只是偶爾還會偷偷瞥一眼顏末,心中仍對他那句“朋友”感到既驚喜又惶恐。
顏末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卻並未在意,只是悠閒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節奏地輕叩著扶手,心裡盤算著等會兒與顏子善和趙凜的會面。
不一會兒,杜三娘帶著顏子善和趙凜走進了雅間。顏末見狀,立刻起身相迎,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堂兄,趙凜你們可算來了,我都等得有些著急了。”
顏子善笑著回禮:“有點事情處理,耽誤了一點時間罷了。”
他的目光掃過一旁的柳青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
趙凜則只是微微拱手,簡單地說道:“公子。”
聽到顏末喊顏子善堂兄,杜三娘和柳青芝顯然有點震驚。柳青芝盯著顏子善,仔細一瞧,和顏末長得的確有幾分相似,尤其是眉眼,簡直一模一樣。
杜三娘回過神,說道:“公子,你們先坐一會,我這就去叫雙兒和凝兒。”說完,杜三娘快步走了出去,心跳得賊快,顏家雙傑,她這是全都見到了。
顏末示意顏子善和趙凜坐下,小玉在一旁伺候。顏子善沒有帶丫鬟的習慣,柳青芝本想著搭把手,小玉卻說:“柳姑娘,你就好好坐著,陪我家公子喝茶,其餘的事,小玉來做即可。”
柳姑娘只好坐著,卻覺得很不自在。顏末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顏子善:“堂兄,今日柳姑娘就不唱曲了,換兩個人,聽柳姑娘說,她們擅長《秋風破》和《桃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