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滎陽
“我他媽就知道,造紙術怎麼可能不掏出來。等等,”眼角的餘光瞄到張良剛剛的手勢,“軍事手語,你也是位狠人啊!”
“識貨,忘了跟你說了,我說的兵馬是明早期級別的火繩槍部隊,車馬混編,紀效新書為藍本,儘可能模仿了戚武毅掃北的邊軍。”
如果不是手上這本書太過重要,劉盈簡直想把普遍那文士模樣的青年生吞活剝了,不用說這支部隊還融入了大量現代軍事理念與技術,比之戚繼光原版也不會遜色,大佬的積累實在太讓人眼饞了,與之相比,這本書的雙面寫字,而不是單面透墨什麼的完全不值得讓人稀奇。
分心二用,劉盈一邊閱讀著子房先生十幾年的積累,一邊口中噴出蘿芙木(利血平,治療高血壓)、夾竹桃(對多種癌症有效)、白曼陀羅(顛茄傳入前可用於提取莨菪鹼/阿托品,強心劑)等一系列藥品原材料名稱,形態,特性。等到把劉盈榨乾也不記得還有什麼本土產的藥品原料,不得不搬出青黴素、四環素、鏈黴素、磺胺等的土法制備時終於被張良叫停。接過張良遞來的葫蘆,猛灌了一口止止冒煙的嗓子眼就見到二位將記滿了速記符號的筆記本收入衣領,看天色不過個把小時,從張良譏誚的臉上劉盈彷彿讀出了“就這,行不行啊,細狗”,不得不在心中歎服p大大佬恐怖如斯。
正事聊完聊點閒的,劉盈實在做不到去好好扮演一個六歲孩子,那就只能往邪路走去做一個天才,反正甘羅十二為相,項橐七歲為孔子師,天才就天才唄。中間提到一句身體自帶的反應什麼的邊上人也一點不稀奇,只是文士悄然消失,留出一片談話空間。
簡要說了說自身處境,那人倒是沒什麼意外之色,算了,說不定現在這情況有不少都是他的安排呢。
“你搞到我的監護權了?”
“沒錯,到櫟陽太子典禮,之後我會隨扈劉邦,你留在櫟陽陪蕭何看家。”
“呂雉的事?”
“你自己上點心,呂太公一點不比呂雉差。”
“小小豐邑,哪來這麼多臥龍鳳雛?”
“呂家是後來的……”
“行行行,不用你提起,我知道了,選擇謬誤/倖存者悖論(簡要說就是亂世中本事不足的那些人最後也成為不了新朝的班底)。”
再多的也不需要張良提點,二人相視一笑,這種玩玩鬧鬧下還是能體會出二人在此世那種遠勝老鄉的知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