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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就到了八月的下半旬。

簡梨忙活了一個多月,成功把自己曬黑了一個度。好消息是瘦了點,簡梨進城時候特意站在醫院的體重秤上稱了下。

一百五十八斤。

已經比她剛重生回來時候瘦了二十二斤了。

想也是,每天頂著大太陽到處跑,這個運動量不瘦才怪。

簡梨心情頗好的算賬,這個暑假她各項的收入加起來,足足有三百五十塊!

這筆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簡梨來說,已經是個很好的開始了。

按照往年的慣例,她媽會在八月二十號左右就來接她。

於是簡梨開始放風出去說不再收貨了。

今年因為簡梨的存在,王家莊的小孩子們都富裕了不少。

多的小孩一個月能拿二三十,小的也有好幾塊。

小孩子們掙了錢還能幹什麼?不是吃就是花。

這中間還出了一兩件叫人不太高興的事。

就是個別小孩的家裡人找上門來,對著大舅王躍東抱怨,意思是簡梨不應該把錢給孩子。

“好幾塊塊呢,給他幹啥?都吃了花了,淨敗家。”

其中一個女孩的父親說的最兇。

長得乾瘦的小姑娘來的最勤,地蟲,蜂房,蜈蚣……

自然也掙的多,簡梨前後給了她二十多塊錢。

女孩的家長恨鐵不成鋼:“我還說她這個暑假怎麼家裡的活也不幹,總是往外跑。合著就是弄這些去了。弄就弄了,掙了錢也不給家裡說,還是我從她被子底下扒出來的錢。不是我說啊躍東,你就不應該叫你外甥女把錢都給娃子們,一個個的就知道顧嘴,一點不曉得掙錢難。”

王躍東眉頭皺著,他是沒有過問簡梨怎麼做生意的。

畢竟在他看來,這就是孩子們的小打小鬧。

就跟他們小時候一樣,那時候也總是到處去打野食,弄來點什麼也會在路邊問過路的人要不要。

簡梨帶著王帥和云云搞東搞西,他原本是擔心,後來是支持。

最起碼今年王帥沒怎麼在外面瘋,云云也不是一直窩在家裡看電視。

孩子們掙的錢,他也沒想過收。

那都是小梨帶著倆孩子自己掙的,為這點事,他白白胖胖的外甥女曬的黢黑,手上還叫馬蜂蟄了一次,腿上也不少蚊子咬的血點。

王帥更是黑的沒眼看,累的晚上都不鬧么,躺下就睡。

就連文靜的云云,最開始賣螃蟹那段時間也是累的腿疼。

孩子們費心巴力掙點錢,家長怎麼好意思要去花?

對面那家長還在喋喋不休。

王躍東只能含混過去,心裡很是不贊同對方的教育方法。

簡梨忙活一天,晚上聽見她舅這麼說,頓時很無語。

平心而論,孩子們拿到的錢都不多,甚至她賣出去的所有東西加起來,在中醫院那兒都不算個大客戶。

就這麼點錢,家長都要要走。

簡梨光是想想就覺得氣悶。

可就是生氣也沒辦法,簡梨只能私下給那幾個“刺頭家長”的孩子做假賬。

應該給兩塊的只給算五毛,剩下的一塊五就問對方要什麼,不拘是玩具零食還是書本,她都從城裡給帶。

反正花了也比藏在家裡被人發現了好。

就這樣倒買倒賣的當倒爺當到八月二十三號,簡梨沒等回來她媽,倒是等回來了她大姨。

大姨提著高檔的“三株口服液”,還有一大包的菊花晶。

進門就丟下一個爆炸消息。

她大姨的閨女,錢蘋,馬上要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