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寶船
基法器,寶光流溢,在場的眾修紛紛看去。
玉臺之上,分別擺著一青木小船,一顆有白霧湧散的灰色寶珠,以及一柄流焰環繞的烏木寶扇。 ‘這小船似乎是某種飛渡的法器,最為貴重,類同當初長生觀派來的那艘寶船。’ 許玄見狀,心思急轉,便先欲將這青木小船取到手,不想還有幾人也看出這小船價值,紛紛出手爭搶。 法光四散,那小船無礙,卻被擊飛,落到一煉氣二重的小修身旁。 此人臉上顯出些貪婪,但瞬間就轉為驚懼,眼前有數道法術打來,直接將其整個人都轟為飛灰。 溫思安已祭出那柄雨思法劍,為許玄掠陣。 一旁的樊花宴則是看中了那柄寶扇,同兩名煉氣七重的修士爭搶起來。 許玄面色有些陰沉,他駕馭雷雲,險些就拿到那小船,不想一道烏光打來,逼得他不得不避。 那青木小船就落在地上,許玄面前之人,正是那杜鶴,此刻他已執一墨玉法刀,烏光縈繞,直指許玄。 “道友可是看上了這寶船?可惜我也想要,不若行個方便,就此讓給我算了。” 杜鶴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中法刀卻不斷凝聚法力,漸漸震動起來。 “若是想要,就來拿罷。” 許玄不再多言,丹霆長鳴,自氣海祭出,劍氣若大江大河奔湧,直直斬去。 兩人纏鬥起來,暫時無人敢靠近,一旁的溫思安則是應對起那老僕,頓時一片混亂。 對方修為高上一重,手段也未知,許玄自是不敢託大,劍氣生髮,籠罩而下。 對方手中那墨玉法刀上烏光匯聚,伏壓而來,卻被劍氣攪散。 這杜鶴的臉色微變,祭出一渾黃的符籙來,分明是築基寶符。 這符籙像是土德一道的,有重壓落下,讓許玄的劍氣滯澀幾分,那杜鶴法刀揮舞,將那雷光捲起,堪堪抵住。 “想不到赤雲這地方,還有人修成劍氣,當真稀奇。” 杜鶴聲音低沉,顯然認真起來,不敢再同之前那般放肆。 許玄不言,再次出劍,使出一式大澤雲陷,劍尖一點混沌的紫意生髮,是那大震祈雷光。 他氣海中一顆星輝之珠升起,上啟明光四散,星輝流轉,衝擊那道渾黃的寶符。 那杜鶴手中法刀烏光內斂,揮舞之間,似有黑沉的水流隨之而動。 這烏袍男子想要分化雷光,但許玄那劍氣過於凝練,對沖之下,顯然是那杜鶴吃虧,虎口開裂,法刀震顫。 ‘看來也就如此,不是什麼利害人物。’ 許玄這邊稍稍放心幾分,卻見那杜鶴又有新的動作,此人看向一旁同溫思安鬥法的老僕,怒喝道: “墨僕,快祭寶貝!” 那老僕臉色一變,當即拉遠身形,將懷中那黑木寶匣祭起,自其中竄出一道血光。 這東西直直落到那杜鶴身上,自他口中鑽入,讓此人氣勢一變,兩眼變得血紅,肌膚下似有什麼東西在爬行,顯得猙獰而詭異。 “血炁一道的築基法器,魔道的東西,這人不簡單,可要小心。” 天陀的聲音響起,顯然是看出了此物來歷。 許玄皺眉,只見眼前之人將右臂之上血肉忽地盡數褪去,似被什麼東西吸乾,僅以白骨握住了那法刀。 杜鶴臉色陰沉,身上血光四散,臉上多了些青黑的紋路,冷冷道: “我自北方過來,除了遼國的人,還未有人能在這寶貝下活命。” 許玄不言,曲指一點,丹霆化作雷隼落在他肩頭,他自芥子物中取出另外一柄法器來。 一柄八方古劍,身如明鏡,上方流雲和金陽的刻圖明亮起來。 許玄伸手握住,劍指對方,朗聲笑道: “我這裡也有件寶貝,還請道友一觀。” 這石室的空氣似乎炙熱幾分,讓對面的烏袍男子稍稍流出些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