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拜師
糧,說是給柳行芳備著的,足夠修到煉氣巔峰了,出手十分闊綽。
送走柳白元,許玄有些感嘆,他以前同習微師兄有些猜測,但真相之殘酷,還是讓他心緒亂了起來。 ‘這事情,要想想如何去同門中眾人商量。’ 王習微和溫思安都是經歷過妖災的,其實心裡都有計較,就是知道這事,也不會貿然行動,劉霄聞其實性子有些衝動,這事還須慢慢同他說清。 ‘如何去告知思安師妹,師父是如何死的?她問我是誰害的,我該如何作答?’ 這件事許玄瞞了溫思安許久,就是怕她想不開。許玄看得清楚,自家這個師妹雖然平時看起來清冷,但是個重感情的,師父死的憋屈,她定然不能接受。 許玄有時在夜裡想起這事,就覺一股噬心的痛和怒,衝著他的臟腑,責著他的無能。 “如今還是要設法同哪位大人搭上線?” 這事情可就難了,不是他能謀劃的,真人若天上游龍,常人不可見,許玄此生見過的紫府,除了提鋒山的那位,就是半死不活的天陀了。 都不是好相與的,自己見一次,都要丟半條命來。 “之後要去那山炎城,到時入藏經的幾座宮殿,必然有仙道也來,可以窺探下局勢,看看自己對哪家有用。” 當下打定主意,許玄繼續閉關苦修起來,距離那約定的日子就快到了,這天陀依舊沒個動靜,也不知在折騰些什麼。 另一處,灕水北岸,蓮花寺的【小蓮因淨土】來了貴客。 說是淨土,其實只是殘破之地,蓮花寺祖上有位法師欲突破【薩埵】失敗,不成金剛,這淨土也就是半成之態。 慈海已經自大盤迴到了本寺,只為招待那位自北方來的貴客。 一位生得清秀,著月白色僧袍的年輕僧人,修為已然到了聲聞圓滿,恐怕法師的位子也是輕易就能登上。 這處淨土依託在這座【蓮花寺】上,一半伸入太虛,一半陷於塵世,五色寶光流溢,倒是有些像個難產的胎兒。 慈海就同這位貴客立在這座小淨土的入口,看向了灕水對岸的青巍。 “慈海主持這般行事,牽扯太深,我看不出幾分脈絡來。” “淨言大師出自【大月光寺】,奉行古佛苦修之法,竟也看不出來嗎?” 慈海有些感嘆,那張老臉微微扯動。 “慈海主持機心過重,千般算計,萬般仇怨,貪痴嗔三毒匯聚,還不回頭嗎?” 身旁那淨言僧人看了過來,神色有些悲憫,誦了一聲佛號。 “淨言大師不必再勸了,此間之事,是我等這些不聞真傳之輩,唯一能窺到薩埵位子的機會。” “【大月光寺】有菩提之位靜候大師去登,如何能理解我等的悲哀。” 這老僧語氣有些不忿,看了過來,隱約間額上似乎要生出一對角來。 淨言不再言語,只是長念一聲佛號,赤足向前行去。 他身後並未什麼寶光,也無信眾,這一路走來,他並未動用什麼法術,只是一路南下。 仙宗嫡傳欲同他鬥法,山間妖王要捉他煉丹,凡夫俗子要向他求願,這一路行來,凡世種種,仙家謀劃,都繞不開一個欲字。 他身上的僅餘的一點靈物已經散盡了,剛來時有位婦人帶著幼子,向他求願,他卻無什麼可給的,對方便恨恨罵了句: “什麼狗屁假和尚,和蓮花寺的大師比起來,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他就來了,來此處看看,但這一切和他想的又不一樣。 繼續前行,淨言踩在一青竹之上,渡江而去。 看看這邊的人們,是否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