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財齊 作品
第259章 遺傳
程玉裹著毯子,臉色鐵青地坐在待客室裡。
她腳邊散落著一件破損的大衣,上面的一排扣子全都崩掉了,先前被她扔掉的圍巾靜靜地躺在椅子上。
程玉對面坐著三位上了年紀的女同志,都穿著制服,看她的目光很不善。
好像她是一坨狗屎一樣,惹人嫌,讓人憎惡。
即使程玉內心強大,臉皮很厚,可此時臉上也免不得覺得火辣辣的,有種被人扒光圈養在籠子裡,明晃晃被參觀的感覺。
她無法解釋自已為什麼會做出那種丟臉又極其不理智的行為,大腦像是被人控制了一樣,根本不聽自已的指揮,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人擺佈。
更可怕的是,她當時是清醒,她所做的一切,自已都能清楚的感知到。
所以當她被打暈那一刻,程玉是慶幸的,她很怕她會不受控,親手將自已剝個精光,那她以後有何顏面去面對自已的幾個兒女?
“程玉,能說明你在團部門口鬧事的目的嗎?是想通過威逼的方式來逼領導就範嗎?”
說話的女人口氣很嚴肅,儼然已經將程玉當成不法分子對待了。
程玉覺得心累,她遭遇的事情太離奇了,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控制不了我自已。”
程玉醒來後,第一時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不管別人信不信,至少是個很好的說辭。
“我精神不好,受過刺激,發作的時候,人處於狂躁狀態,沒有理智。”她痛苦地低下頭,小聲啜泣,“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來得匆忙,忘了帶藥,所以毫無徵兆的發病了。”
精神問題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另一個女人用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你的意思是,你有精神病?”
程玉點了點頭,雙手捂著臉,細碎的聲音從她的指縫裡流出,“我也不想這樣,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已。發病的時候就會傷害自已,打人,同志……”
她放下手,露出滿是淚痕的臉,“我也不想的,我是個要臉的人,有文化,懂法,難道我不知道衝撞哨兵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