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離奇手法
其他人都已經在四處查看證據,儘管缺少專業工具,但現場調查不能停。此時,道志勇貼近牆壁,注視著那幾行用血跡寫成的文字,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依據肩膀和胳膊的長度來判斷,血跡應來自一名身高約一米六八到一米七之間的人,但這與受害者的身材何其相像,難不成,這噩夢般的字跡,是她親手所書?”
“難道是麼?”我們皆是震驚莫名,但道志勇不等我們定神,繼續分析:“下方的‘贖罪者的懺悔’字句透露出一種無力之感,創造者的筆鋒逐字逐句顫抖,這不禁讓人猜測,是因為不便彎腰,又或者是刻意為之?儘管人可以偽裝筆跡,但習稔成自的細節卻難以完全掩蓋,若要確定那是不是真正由她自己留下的痕跡,還得與她生前的文字一一比對。”
“你是暗示,這可能是兇手的偽作?”我疑惑地問。
“沒錯,不就有一份楚詩語親筆的簽名嗎?”
話音未落,道志勇已經拿起那份簽名,貌似是個包裹,在我們還未揭開它的秘密前,已可以窺見上面一字行間蘊藏的信息。
他拿起放大鏡,目不轉睛地觀察著,時不時嘴裡仍在嚼著檳榔。他的零食也許不能離手,但目光卻快速明亮起來,像是發現了什麼關鍵線索。蘇雅馨緊張振奮地叫道:“果不其然,這些字跡絕非她所寫!”
“正是如此,兇手雖偽裝得惟妙惟肖,但在‘自頌自憐’的行間,每個橫豎所構成的筆觸都出現了獨特偏差,力度與斜度皆與楚詩語的筆法迥異,她的簽名之中,無一不是規規矩矩,分毫不差地完成每一筆。”
“我就說嘛,受害者怎會留下這番詞句,這其中必有鬼,毫無疑問是兇手的傑作!”何馨斷然說道。
“恩,仔細再瞧瞧,這日期停留在2022年11月17日。”蘇雅馨跟進道志勇的線索,神秘兮兮地分析起來:“這數字裡,楚詩語總是偏愛那圓潤的筆觸,然而,仿冒者在模仿這筆觸之時,卻不慎露出破綻,尤其是那‘18’,‘8’字上方明顯力道過重,留下了不尋常的痕跡。從這丁點兒破綻,我敢斷言那兇手非男莫屬,其筆勢之重,遠超女性之手,導致墨水或血跡的滲透異常,有儀器輕而易舉便能鑑別,無奈我們只能依賴這雙銳利的雙眼。”
蘇雅馨與道志勇的互補分析,顯然兩人的文檢功底不是蓋的,原先我還以為這專業現如今鮮有大用,未料他們剛一顯手,便揭示了眾多秘密,使我也不禁臉紅,想當年我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
緊接著,這兩位卻為我們的驅邪小組帶來了更多出乎意料的轉折。
道志勇並未因尋得那包裹便罷手,反而在楚詩語的房間裡翻箱倒櫃,探尋她的私人物件,在其中發現了一封信、她的身份證及工作證。這女子原來已是28春秋,竟是某考古公司之人。劉雨寧便好奇地問:“做考古?這職業不是挺罕見的麼!”
“確實,挑戰重重。”道志勇邊說邊拆開信封,目光緊鎖那信件內容。
我們集體審視那信,驗屍任務全落在黃可瑩和謝楚楚肩上,信中寫道:
“姐,最近那人又現身了,當初咱們手法還是欠缺啊。我勸你最近別亂走動,我都開始小心翼翼了。打算不久後回安徽,想看看那邊有無新發現。聽說你跑到了海島,就決定給你寫封信,這下應該能收到吧?我在安徽,你千萬別四處亂跑,最安全的辦法就是留在海島上。你的妹妹楚詩寒。”
原來信出自她妹之手,言及所謂“那人”再次出現?難不成,她已經意識到自己正被某種神秘力量鎖定?
然而,這信也可能是場騙局,在我還沒來得及提出疑問時,道志勇似乎已察覺到某些蹊蹺,開始將那包裹與信件對比分析。
不過這次,他似乎不單單是藉助了放大鏡的幫助,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想要施展其他手段的意圖。他並沒有急於行動,而是轉而神秘地對旁邊的助手道:“雅馨,去我房間,將那個刻有古老符文的木盒帶來。”
“好的,馬上就去,彆著急。”
看起來,蘇雅馨對他十分信任,否則也不會這麼迅速就答應了。她離開後,道志勇對我們陰沉地說:“耐心些,當前的這種情況,若無外界的干預,我還不能斷定,這究竟是不是楚詩語的親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