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傷口足以致命
我曾兩次因為自殺未遂而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每一次都讓我更加深刻地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死亡的恐懼。我承認,我在面對死亡時顯得無比懦弱,但我的心理學知識告訴我,生命是寶貴的,無論經歷了什麼,都不應該輕易放棄。
審訊室內,我與黃可瑩面對著凌正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悔恨和自責。他曾是我們的朋友,但因為邢修竹的死,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問他:“你真的覺得這樣做值得嗎?”他沒有回答,只是眼角的淚痕訴說著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
我們走出審訊室,劉雨寧在外面等候,他看著我們自信的步伐,笑著問:“看來這次審訊很順利?”我點了點頭,告訴他:“凌正陽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頑固,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
然而,就在我們以為一切都將塵埃落定的時候,四、季酒店的慶功宴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打破了平靜。我們立刻警覺起來,迅速衝向樓上。一個滿身鮮血的服務生驚恐地跑了出來,她的臉上寫滿了恐懼。
我們抓住她,急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她顫抖著,似乎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而我們則緊張地等待著答案,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
在一家餐廳的後廚,一位服務生顫抖著,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她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我們,彷彿看到了什麼令人難以置信的恐怖場景。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著,嘴唇哆嗦,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迅速地跟隨著她的指引,來到了一扇緊閉的辦公室門前。我輕輕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我瞬間屏住了呼吸。一個男人,身體歪斜地坐在辦公椅上,他的脖子上竟然插著數不清的匕首,雙眼圓睜,整個人被血液包圍,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我立即撥打了緊急支援電話,而服務生則顫抖著向我們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我剛才看到唐經理在玩弄他收藏的匕首,這是他的愛好。突然,他拿起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脖子。接著,他彷彿失去了痛覺,一把接一把地刺入,我當時就在旁邊,他的血濺了我一身。”
“那你為何沒有立即呼救?”我問道。
“是的,當時只有我一個人在場。”服務生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
我注意到服務生的衣著有些凌亂,地上還隨意扔著一件鮮豔的文胸。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久,支援隊伍到達現場,他們穿著專業的裝備,小心翼翼地進入了辦公室。高明強一看到那件鮮豔的文胸,忍不住調侃了一聲:“這文胸真是夠顯眼的。”
“別開玩笑,這是重要的物證。”我嚴厲地提醒他,他尷尬地撿起文胸,放進物證袋中。
我走到經理的身邊,戴著橡膠手套檢查他的屍體。我發現他的小關節已經開始僵硬,這讓我感到非常驚訝。按照常理,屍僵應該是從死亡後4小時開始的,這讓我不禁懷疑服務生的話。
我轉向服務生,語氣嚴厲:“你確定唐經理是剛剛自殺的嗎?”
服務生顯得有些害怕,我緊抓她的手臂,繼續追問:“你肯定在撒謊,死者的小關節已經開始僵硬,這表明他已經死去4個小時。你剛才的慘叫,是不是在掩飾什麼?”
服務生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哽咽著解釋:“我沒有殺人,那些匕首真的是他自己刺的。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害怕你們會懷疑我。所以,我故意延遲了呼救,試圖偽造死亡時間。”
我冷笑一聲,對服務生說:“你以為我們這些專業的偵探和法醫是那麼容易被欺騙的嗎?你的行為只會讓調查變得更加困難。”
服務生哭泣著,我則轉過頭,繼續專注於現場的調查。希望現場沒有被破壞,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還原事情的真相。
謝楚楚和黃可瑩小心翼翼地將屍體平放,接著,他們開始仔細地從死者身上拔出匕首。每一次匕首被拔出,都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血液隨之濺射而出,宛如一幅血腥的畫卷鋪展在冰冷的地面上。謝楚楚蹲下身,輕輕沾取了一點血跡,然後檢查死者的瞳孔和眼瞼,她的表情凝重,語氣堅定地說:“毫無疑問,他已經去世超過四個小時了。瞳孔的擴散是死亡時間的證明,而脖子上的致命一擊,顯然是他生命的終結。我很好奇,他之前所受的每一次刺傷,難道沒有讓他感受到痛苦嗎?但最後那一刀,直接割斷了喉嚨,動脈的血液如泉湧般噴出,留下的傷口足以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