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風流薄倖宋公子(26)

 虞澤洲沒管那些人的目光,只顧著一步一步揹著人往前走。

 他也沒管那些人究竟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內心的情緒讓他來不及注意旁人。

 他恨,卻也無助,就像十多年前失去母親的時候一樣……

 並不陌生的情緒包圍了虞澤洲。

 可年少的虞澤洲還有哭泣的資格,而現在的虞澤洲甚至不能哭泣。

 “那些山匪呢?!本王要讓他們陪葬!”

 吳管家顫顫巍巍,“王、王爺,山匪都被錦衣衛帶走了,他們帶的人多,我們攔不住……”

 虞澤洲猛地抬起手,就在吳管家以為馬車內的桌案就要被推翻時,虞澤洲的手竟然頓住了。

 吳管家瞥了一眼,才發現桌案上擺著的是一套白瓷茶具。

 虞澤洲險些噴薄而出的怒火在遇到白瓷茶具後終於化為淚水。

 流水蜿蜒,在虞澤洲臉上成了一條流不盡的小溪。

 虞澤洲咬著牙,每一個字中都帶著無盡的憤怒與悲痛。

 “這筆債本王絕對要討回來!

 宋家、楚家、裴斯覺,還有那群山匪,一個都脫不了干係!”

 還留在湖山的楚同舟跟裴斯覺還不知道虞澤洲發了誓,兩人的交鋒還在繼續。

 楚同舟好歹是查案的行家,他可沒有虞澤洲好騙。

 他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具屍體不是宋崖詞。

 也第一時間發覺這侍衛的死因並不簡單。

 侍衛的致命傷的確是刀傷而不是火,可最致命的一擊在脖子。

 山匪若真的用刀在他脖子上來了一擊,何必再用火牽連自身?

 就連裴斯覺也是一身漏洞。

 楚同舟攔住裴斯覺,“裴大人可否告訴在下,你是如何在一個身手過人的山匪手中逃生的?”

 裴斯覺冷聲道:“我受傷了,需要休息,暫時回答不了這個問題。楚大人看不出來嗎?”

 “還真沒看出來,”楚同舟嘲諷道:“我看裴大人還生龍活虎著呢!”

 言罷,楚同舟又往前走了一步,壓低聲音道:“否則也不會有精力摻和別人的家事。是你趁亂帶走了崖詞吧?他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