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喂。。。南宮兄,我好像看到唐家餘孽了。。。”

 “什麼?家族那邊不是說唐家上下數千口人已盡數屠盡,屍體是一具一具過的往生石,怎麼還會有活口?”

 “不好說,你們看那邊的小子,我以前在落霞城時,和唐家第五子有過一段時間交往,那小子好像就是唐家老五唐牛!”

 就在唐破軍排著隊即將準備測試時,遠處一群身著玄劍宗外門弟子道服的人群中投來數道冰冷目光,由於唐破軍逃離落霞城後在山中野外求生半月,加上這些人中認識唐牛的也有數年未見原主,但僅憑眉目間的一些細微樣貌,還是在看過新入門的弟子時發現了蹊蹺,好在這幾人也只是猜測而已,加之能來玄劍宗,證明這幾人的心性在落霞城三家裡也算是上乘,為此也沒朝著這方面多想。

 當初圍攻唐家的三家分別為南宮,歐陽和西門,前兩家各有一位元嬰老祖坐鎮,不過唐家同樣也有元嬰老祖,而且修為要比兩家高出兩個小層次,所以即便南宮和歐陽家聯手,和唐家對上也不過是兩敗俱傷的結果,但最後的西門家卻突然有老祖突破金丹抵達元嬰境,這才打破了原本落霞城的平衡,待唐家的元嬰老祖壽元耗盡後,三家才迫不及待的動手將唐家覆滅。

 至於發現唐破軍的三人,則是這三家數年前送來玄劍宗的家族天驕,正因為心性上太過耿直,所以家族才沒將其召回參與覆滅唐家的行動,不過數日前三人都接到了家族一年一度的通知,將唐家覆滅的消息告知了幾人,而其中西門家的子弟也因為這個通知,才在最近幾日裡時常回憶起自己以前和唐家幾個紈絝一通吃喝嫖賭的經歷,如若不是有這個刺激點在,他一時半會還認不出唐破軍。

 “要不,咱們把發現傳回家族?讓他們核對一下?”

 “南宮兄所言極是,不過宗門規定,吾輩修仙者當拋棄凡俗瑣事一心追求天道,故一年才可與家族聯繫一次,前幾天咱們剛用掉了機會,哪怕咱們買通天眼堂的師兄,最快也得半年時間才能聯繫到家族。。。”

 “半年就半年,如果對方是唐家餘孽,那麼最多讓這小子多活一年,若不是,那麼也好讓哥幾個安心!”

 走上印天石臺的唐破軍自然不知道已經被人盯上了,他在排隊中隨手複製了身邊某個天驕的靈根,不過在複製時他靈機一動,想要測試一下自己暴擊系統的效果是否受到他掌控,而測試的結果也讓他頗為欣喜。

 “恭喜宿主複製成功,恭喜宿主觸發暴擊成功!”

 一連兩聲提示音響起,瞬間唐破軍便感覺到了自己身體內多出一股精純的火熱能量,而在飛速內視一圈後,他滿臉微笑的將手搭在印天石上。

 “轟隆隆~!”

 “嗯?”

 “哦??”

 “咦!?”

 剎那間,印天石上光華大起,這是天品靈根出世的徵兆,隨著印天石中慢慢燃起一團火焰,接著周遭空間內的靈氣開始飛速湧入其中,火焰徐徐燃燒化作一朵蓮花,接著又化作一個大大的天字從印天石內漂浮到半空,使得周遭漂浮半空的那些亭臺樓閣中人能一目瞭然。

 “不錯不錯~今年咱們玄劍宗又有天品靈根的弟子出世,幾位,前幾年都是你們優先選人,此子就給我碧霞峰如何?”

 “三師弟,你碧霞峰主修煉器之法,這天品火靈根雖然契合煉器之道,但你不覺得浪費麼?”

 “二師兄什麼話?!怎麼就浪費了?!難道要入你策天峰研習陣法?!那師弟我才覺得是浪費呢!”

 “你小子!是不是皮癢了?!”

 “哼~我還怕了你不成?要知道你手裡的陣盤還是我出手幫忙打造的~”

 “你你你。。。”

 唐破軍的表現自然引起了懸空樓閣中人的震動,雖然外界聽不到他們的爭吵之聲,但在高空的傳音頻道里,兩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已經為了爭奪唐破軍的歸屬吵得不可開交,最終還是在一聲蘊含安神撫心的琴音中,兩個吵得面紅耳赤的老頭才停下爭吵,如果唐破軍能看到出手之人,定會發現此時撫琴的中年人正是前幾日他在坊市遇到的書店老闆。

 “兩位師兄,今日乃我玄劍宗數年一次的開山大典,若是被外人看到兩位師兄如此表現,萬一傳出去定會被修仙界其他宗門嘲笑。。。不妨聽聽大師兄的意見再做定奪?”

 “哼!看在五師弟的面子上,就不和你這摳腳老鬼計較!”

 “不看在五師弟的面子上你也打不過我~”

 “你!”

 “夠了!”

 突然間,閣樓內彷彿傳來一陣金鐵交加之聲,原本還在爭吵的兩人猛地一怔,接著便齊齊朝不遠處的主閣樓微微欠身以示悔過,而坐落於山門廣場正中央的閣樓上,一位身高八尺滿臉正氣的男子已經踏出閣樓現身於天日之下,而他的出現,也讓下方參與測試的天驕們一陣交頭接耳。

 “快看!是咱們南柳域第一劍神蕭明遠!”

 “哇~他背後那把金色長劍就是玄劍宗的鎮宗靈寶長虹劍了吧?”

 “聽說長虹劍一出,萬里無雲氣貫山河,唯有心志最為正氣之人方可催動劍中真意,而他蕭明遠蕭劍神,已經能打出五道神光,距離全部七色神光只差兩道!”

 下方天驕眾說紛紜,而唐破軍則十分慶幸此時有個頭大的幫自己吸引注意力,他還是低估了天品靈根對此方世界的影響力,原本他是打算隨便複製一個地品靈根湊合湊合得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入了玄劍宗就得去給李清婉當半年僕從,如果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太過孱弱,那麼迎來的必然是源源不斷的騷擾和屈辱,所以他想了想,在低調和麻煩間選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