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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被這一日的奔波折騰累了,哪樣都行,千萬別是心裡有啥不痛快。

 輪椅來到門前,畫眉四個屈膝行禮。

 姚黃也帶著阿吉恭敬行禮。

 趙璲點點頭,先給姚黃介紹身後推輪椅的公公:“他叫青靄,與飛泉輪流服侍我的起居。”

 官家小姐可能需要時間適應太監們近身,但趙璲現在這樣,只能帶著兩個公公進出王妃的寢室。

 姚黃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趙璲再對那幾個丫鬟道:“本王喜靜,平時若無吩咐,你們在外候命便可。”

 阿吉、畫眉五個:“是。”

 趙璲看向裡面,青靄心領神會地推著他進去了。

 姚黃單獨跟在後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進了內室,她沒瞧見趙璲有何小動作,也沒聽見他開口,青靄卻像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直接將輪椅推到拔步床內。

 輪椅的椅背緊貼著床邊,隨著青靄按動某處機關,椅背落下,趙璲雙手撐住床沿自己坐了上去。

 姚黃看得聚精會神,冷不丁趙璲抬眸望來,姚黃心裡一慌,匆匆避開了。

 “退下吧。”

 “是。”

 青靄領命,將輪椅側著擺在床頭的位置,轉身朝姚黃行個禮,走了。

 拔步床分裡面的床與地平,姚黃站在外面的圍廊旁,緊張地等候王爺差遣。

 趙璲以前不喜交談,出事後更沒有耐心多說一個不必要的字,但站在那邊的姑娘是他新娶回來的王妃,還比他小了足足六歲,自己就夠害怕的了,趙璲不想再嚇到她。

 他背靠床板而坐,雙腿平伸,腿與床邊還留出兩掌來寬的距離。

 看眼姚黃,趙璲拍了拍床邊,喚道:“過來,坐吧。”

 姚黃怯怯地走了過來,側對著他坐下,半臀坐實半臀懸空,儘量沒捱到對方的腿。

 燭光透過拔步床鏤空的雕花廊窗投進來,側坐的王妃半張臉在明,呈現出胭脂色的紅暈,半張臉在暗,肌膚細膩瑩潤,泛出美玉的光澤。

 她的睫毛很長,密密地低垂著,時而微顫。

 她的嘴唇嫣紅溼潤,看起來很柔軟。

 她微微低頭的姿勢擋不住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等的綢緞禮服柔順地貼服著身子,隆起處似有帶著傳說中少女幽香的體熱正對著他的方向撲面而來。

 趙璲結束了這番打量,重新看向她的眼睫:“選秀那日,你是忘了規矩亂看,還是當時便有意嫁我?”

 姚黃瞥他一眼,如實回答:“當時就是嫁給王爺。”

 趙璲:“為何?”

 姚黃待嫁的時候沒料到新婚夜惠王會這麼問,此時近在咫尺地被惠王盯著,她來不及編太聰明的藉口,又不能說不中聽的實話,臉上一熱,頭更低了,不顧羞地道:“因為王爺長得很俊,我一眼就喜歡上了。”

 趙璲:“……”

 他不是很信,可她這嬌羞無比的模樣又不像裝出來的。

 其實事實如何也不重要,兩人已經完婚,從此便是夫妻。

 “時候不早,你去滅燈,歇了吧。”

 姚黃一聽,自去做事。

 熄滅一溜的燭燈,只剩一對兒靜靜燃燒的喜燭,姚黃重新走向拔步床時,發現惠王已經拉著被子躺下了,旁邊的輪椅上搭著一條紅綾中褲。

 姚黃心裡一激靈,自己脫褲子了,看來能行?

 縱使行有行的緊張,姚黃還是忍不住地高興,行好啊,免了她又要動手又要動口!

 女醫的叮囑猶在耳畔,王爺腿腳不便,叫她不能害羞,一定要主動,免去王爺的麻煩。

 王爺都急得脫褲子了,做足準備的姚黃從床腳爬到裡面,背對王爺坐在裡面先脫了同色的紅綾睡褲,再脫去紅綾中衣,只留了一件殘疾王爺方便動手解的小兜。

 拔步床裡光線晦暗,但該看不該看的都能看清。

 早在姚黃上來就一聲不吭地脫褲子時,趙璲便改成看外面了,猜到因為他的特殊情況,她應該得了一些教導。

 身旁傳來響動,趙璲餘光便宜,眼看著她要撐過來,趙璲偏頭,及時制止:“躺好,不要亂動。”

 他是廢了,但也沒有廢到一切都讓自己的王妃主動。

 已經拿出視死如歸般勇氣的姚黃瞬間被這一聲低斥撲滅了火焰,瞅瞅惠王不太高興的臉,她不明所以地躺好,還悄悄扯過他旁邊多餘的被子,一直將自己蓋到脖子。

 趙璲:“轉過去,側躺。”

 王爺最大,姚黃乖乖側身。

 一條手臂插./進她的脖子與枕頭中間,一面寬闊解釋的胸膛貼上了她的後背,隨著他一聲加重的呼吸,一條沉重的腿被甩上了她的腿。

 兩人都沒穿褲子,姚黃被惠王清涼如水的腿溫驚到了。

 就在這時,一隻溫熱的大手從正面擁了過來,捧住了她發燙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