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倨後恭,思之令人發笑
前方大街上,人群擁堵,吵鬧聲傳出,引來大片圍觀者。
奉先縣西邊的街道就像老城區,遠不如東邊寬闊,這一堵,整條街頓時水洩不通。 “都閃開,都閃開,堵在這裡幹什麼!” 老劉推開人群大步走入,順手抓了一把糖炒栗子塞進袖口,他穿著官家狗皮,人群不敢阻攔,很快便來到了鬧事的中心區域。 向遠緊隨其後,看到場中有兩名大漢正在肉搏。 一個青色布衣,一個黑色布衣,都是家丁扮相,前者耍虎豹拳,後者耍螳螂拳,你來我往,格外熱鬧。 換成前幾日的向遠,這兩個人他一個打不過,現在嘛,只覺兩人滿身都是破綻,他可學劉玄德上前勸架,來一招一龍分二虎。 想法過於逗比,他沉穩的時候幹不出來,甘當綠葉交給老劉發揮。 “好熱鬧,我當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 老劉擠開一圍觀群眾,奪來一條長凳坐下,對向遠道:“這兩個是本地武館出身的潑皮,一個自號‘大蟲’,一個自號‘飛天螳螂’,說是江湖人,其實就是地痞無賴,仗著有點武藝,動不動就和人打架,是衙門裡的常客。” 向遠點頭聽著:“他們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從良了?” “不可能一輩子打架鬥毆,長了心眼知道生活,被人召去當了家丁,看家護院混口飯吃,沒想到還是死性不改,抓住一點空閒就給衙門添堵。” 老劉聲音很大,圍觀群眾都聽見了,但兩個鬥毆的潑皮沉迷摔跤,充耳不聞,眼中只有彼此,搞得老劉很沒面子。 隱隱聽到幾聲嗤笑,老劉臉上有點掛不住,怒而起身,上前便是兩腳。 兩位‘江湖好漢’一人捱了一腳,齊齊回頭怒視,看清是捕快老劉,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哼,正好今日拿你們交差。” 老劉哪肯放過二人,對五毒教的兇人他有些唯唯諾諾,對本地潑皮無賴他重拳出擊,追上大蟲,三兩招將其放倒在地。 “劉爺輕一些,疼。” “知道疼還跑,跟我回衙門吧!” 另一邊,飛天螳螂在人群中鑽來鑽去,看熱鬧的人太多,他實在擠不出去,眼前一亮,看到麵皮乾淨的向遠,一個大跳奔了過去。 襲擊捕快的膽子沒有,嚇唬一下小捕快還是敢的。 他是老油條了,知道向遠這樣新來的捕快好欺負,壯一壯聲勢,眼睛一瞪,後者便會下意識讓開。 等逃出了人群,回東家躲避,捕快自然不敢上門抓他。 想到這,飛天螳螂衝勢更快,他人高馬大,衝起來彷彿一頭壯牛,驚得圍觀群眾齊齊高呼。 向遠面無表情立在原地,手不按刀,似是被對方的氣勢壓迫,形如僵木,全然失了分寸。 讓開吧你! 飛天螳螂暗自得意,陡然間,眼前景色大變,沒有街道,沒有人群,只有一雙攝人心魄的虎眼。 猛虎咆哮,衝山而下,所過之處草木折斷,百獸震惶。 飛天螳螂臉色瞬間蒼白,兩膝發軟滾在地上,蔫巴巴趴在了向遠腳邊。 這一刻,飛天螳螂成了滾地屎殼郎。 周邊的圍觀群眾不懂,只當飛天螳螂是個軟腳蝦,一場熱鬧草草了事,上不上下不下就很難受。 再打一會兒唄!x5 “都站在這裡幹什麼,回去,擋了大道,拿你們回衙門是問!”老劉大聲呼喝,將圍觀群眾全部趕走。 眾人散場時,傳出一聲抱怨。 “殺千刀的,生兒子沒嗶眼兒,誰偷了我的糖炒栗子!” 老劉沒兒子,這句話對他毫無殺傷力,提著‘大蟲’的後領來到向遠身邊,稱奇道:“好小子,本事不錯,哪學的,武館還教這些?” 柳捕頭教的。 向遠心頭給出答案,學老劉抓起‘滾地蜣螂’的後衣領,一人一個押去衙門。 維護治安的小事,兩人都沒放在心上,下午放衙,向遠稱之為下班打卡的時間,本該在大牢裡蹲著的‘大蟲’、‘飛天螳螂’耀武揚威站在衙門口,說有位老爺在鴻運園宴請老劉和向遠。 得知請客者的名字,老劉汗如雨下。 “秦縣尉,他的家丁……” ———— 路上,老劉從兩位潑皮,不,兩位家丁口中套出了大致情況。 準確來說,倆家丁並非秦縣尉的家丁,而是他二妾、三妾的家丁。 兩位妾室每天明爭暗鬥,仗著年輕貌美和秦縣尉的夫人不對付,三個娘們兒爭鬥,秦縣尉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索性另置房產,讓兩個妾室搬了出去。 今天兩個家丁爭鬥,也和女主人爭風吃醋有關。 為何兩個家丁
一開始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