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狼心狗肺(中)
陸知鳶蹙眉:“你就這麼聽話,說把你關在偏院裡,你就乖乖去了?既確定與你圓房的是郭寬,便去官府告狀,讓官府好好審一審。”
“沒用的,郭家沒有一個人會為我說話。”阿福母親低著頭:“我原就是住在郭家的孤女,對於郭家的人來說,我是攀附郭家的可憐蟲,他們不會為了我得罪郭父郭母,得罪郭家的大少爺郭寬。就像新婚夜晚,明明有守門的丫鬟,無賴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時無人通知,離開時無人捉拿。她們明知道我與郭寬圓了房,未曾做出任何對不起郭寬和郭家的事情,還是睜眼說瞎話。”
為了證明自己,郭寬還找了位花樓裡的姑娘,說新婚當晚他不在府裡,與那位姑娘宿在一處。沒有人證,物證,即便告到衙門又能如何?不過是給了他們郭家一個光明正大地將自己沉塘的理由。
早在那個無賴拿出紅肚兜指證,而郭父郭母沒有細查便與郭寬站在一處指責她時,她對他們,對郭家就已經死了心。
在無法自證清白和無法自保的情況下,選擇了忍氣吞聲和順從。
郭家的院子不大,所謂偏院也不是太偏,只是不像主院那般乾淨。偏院離後門近,時不時的還能出去接個活兒,賺點兒銅板養活自己。
懷上阿福這事兒,她沒想到,郭家也沒想到。
起初,郭寬不承認那個孩子是他的。他們只有過一夜,他認為世上不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這個孩子一定是別人的。郭父郭母也不敢肯定,畢竟新婚那晚兒子不清醒,誰知道這個兒媳婦是不是清白之身?萬一兒子說的才是真的,萬一那個無賴真是兒媳婦的相好,郭家的面子要往哪兒擱。
母子三人商量半宿,結果卻是讓她落胎。
她把已經去世的父母搬出來,用剪刀指著自己的喉嚨發誓,她肚子裡的孩子一定是郭寬的。倘若孩子生下來與郭家沒有半分關係,不用郭父郭母,她自個兒帶著孩子去死。
那十個月裡她過得膽戰心驚,生怕郭家的人在偏院裡動手腳。直到那一刻,她對郭寬,對郭家仍有所期待期待著孩子出生後能為自己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