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山 作品
第27章 生活太難了
那時他才到家半個小時,看程箏不在,知道他是去和陳一吃飯了,剛想洗澡,就被電話叫到了樓下。
他問陳一怎麼不攔著他點,陳一振振有詞的說,他攔了,沒攔住唄。賀衡恩太清楚陳一的德行,一聽就知道,這樣子陳一估計是沒攔,不僅沒攔,甚至還死命勸他喝來著。
出租車停在賀衡恩前,他把錢付過去,從後座掏出成了爛泥的程箏,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深一步淺一步地拖著他往回走。
喝這麼多,就一個人打車回來了,也不怕被人拉走拐賣了,真是夠可以的,一個兩個的,連點心都不長。
程箏滿身的酒氣,酒品不錯,不撒潑不耍賴,抵著賀衡恩脖頸一個勁兒的吹氣,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腦子缺根弦。
大智若愚。
九點多了,今天晚上程箏能不能醒酒還是未知數。賀衡恩把他丟到沙發上,胳膊和腿擺正,翻到醒酒藥,用溫水沿著嘴邊喂進去,隨後給他灌了點蜂蜜水。
喂完水賀衡恩癱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翹著腿安靜注視他。程箏的睡姿還算可以,酒品也不錯,喝醉了就喝醉了,睡得很死,平躺著動也不動,兩隻手隨意地搭在肚子和胸口上。
左手手背上的燙傷存在感很強,賀衡恩插著手瞥見它,過了兩秒,撂下腿去拿醫藥箱。
水泡不大,沒必要挑開,賀衡恩用棉籤抹了燙傷膏在上面,慢慢塗勻。程箏似乎被涼涼的藥膏冰了一下,手一抖,翻了個身面向沙發,砸吧著嘴繼續睡。
賀衡恩重新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