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急如焚

# 暗夜驚惶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莫小北的身體像是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操控，在床上劇烈地顫抖著。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發紫，牙關緊咬，喉嚨裡不時發出痛苦的低吟聲。原本整齊的頭髮此刻也變得凌亂不堪，幾縷溼漉漉的髮絲貼在他的臉頰上，更襯得他的神情狼狽而又無助。 他的父母聞聲趕來，看到兒子這般模樣，心急如焚卻又不知所措。 “小北，你怎麼了？”母親緊緊地抱住他，眼中滿是擔憂與恐懼。那雙手臂像是要把莫小北嵌入自己的身體裡一般，用力地摟著，彷彿這樣就能為他分擔一絲痛苦。可莫小北卻像是感覺不到母親的懷抱，依舊在她的懷裡不停地掙扎扭動，雙手無意識地揮舞著，差點打到母親的臉。 父親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慮。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哽在喉嚨裡。雙手緊緊地握拳，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卻不知道該將這股力量用在何處才能減輕兒子的痛苦。房間裡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只有莫小北那痛苦的聲音在寂靜中迴盪，每一聲都像是重重地敲擊在父母的心坎上。 莫小北的意識像是被困在了一片迷霧之中，他能感覺到身體的劇痛，卻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在那片混沌的意識裡，他彷彿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周圍是無盡的寒冷和孤寂。各種奇怪的畫面在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像是一部錯亂的電影。一會兒是熊熊燃燒的大火，那火焰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火焰的炙熱，皮膚彷彿被烤焦一般疼痛；一會兒又出現了波濤洶湧的洪水，冰冷的水浪將他淹沒，他拼命地掙扎，卻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東西，只能任由那洪水將他捲入黑暗的深處。 母親的呼喚聲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微弱而又模糊。莫小北想要回應，想要告訴母親自己很痛苦，可他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只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他的身體像是被無數根針扎著，每一寸肌膚都在疼痛，這種疼痛從皮膚深入骨髓，彷彿要把他的靈魂都從身體裡剝離出來。 父親在一旁焦急地踱步，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思索著各種可能導致兒子變成這樣的原因。是不是吃壞了東西？可今天的飯菜和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還是說在外面受到了什麼驚嚇或者傷害？他努力地回憶著莫小北最近的行蹤和行為，卻想不出任何異常的地方。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衝向書房，想要查找一些醫學書籍或者資料，看看是否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母親則依舊緊緊地抱著莫小北，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滴落在莫小北的臉上。她不停地輕聲安慰著兒子，儘管她知道莫小北可能根本聽不到她的話。“小北，別怕，媽媽在這兒，你會沒事的。”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飽含著深深的母愛和擔憂。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莫小北的額頭，試圖為他降溫，可那滾燙的額頭卻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怎麼也降不下來。 在書房裡，父親焦急地翻找著書籍，書桌上的書被他一本本地翻開又合上，散落得到處都是。他的眼神快速地在書頁上掃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有用的信息。他的心跳得很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兒子這種症狀的線索，心中的焦慮感愈發強烈。 回到臥室，看到莫小北依舊在痛苦地掙扎著，母親已經泣不成聲。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長時間抱著莫小北而疲憊。父親走到床邊，看著兒子那痛苦的模樣，心中充滿了無力感。他坐到床邊，握住莫小北的手，想要給他一些力量和安慰。“小北，爸爸在這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儘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莫小北是否能聽到。 莫小北的身體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整個人像是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擊中。母親被嚇得尖叫起來，父親也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臉上滿是驚恐。抽搐持續了一會兒後，莫小北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身體癱軟下來，陷入了短暫的昏迷。母親和父親看著兒子安靜下來，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們不知道這是暫時的平靜還是更嚴重的情況即將到來。 父親決定撥打急救電話，他的手在拿起電話的時候都在微微顫抖。他快速地向接線員說明了莫小北的情況，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走調。接線員告訴他救護車會盡快趕到，讓他們先不要慌亂，儘量讓病人保持安靜和舒適。父親掛斷電話後，回到臥室，和母親一起守在莫小北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心中默默地祈禱著救護車能夠快點到來。 在等待救護車的過程中，母親不停地用溼毛巾為莫小北擦拭著額頭和身體，試圖讓他感覺舒服一些。父親則在一旁整理著一些可能需要用到的物品，比如莫小北的醫保卡、身份證等。房間裡瀰漫著一種壓抑而又緊張的氣氛，只有母親偶爾的抽泣聲和父親輕微的腳步聲。 終於，救護車的聲音在樓下響起。父親急忙下樓去迎接，母親則在臥室裡小心翼翼地扶起莫小北，準備將他送往樓下。醫護人員迅速地來到臥室，用擔架將莫小北抬上了救護車。母親和父親也跟著上了車，一路上，他們緊緊地握著莫小北的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 救護車呼嘯著向醫院駛去，車窗外的燈光在快速地閃爍，像是一道道希望的曙光。母親和父親的心中充滿了期待和擔憂，他們不知道在醫院裡等待著莫小北的將會是什麼，但他們知道，他們會一直陪伴在他的身邊，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