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枝有雨 作品

第116章 同床非人(24)意想不到

 “當然。”男人的眼神是無奈和縱容。

 顏津月抹去臉上的淚,但還是哽咽:“那你親親我,親親我好不好。”

 她抓住他的手,用臉蹭著他的掌心,被水色浸透的琥珀色眼瞳裡是祈求,也是渴望,還有小心翼翼地勾引。

 肩帶因為她的動作滑落,輕薄的吊帶搖搖欲墜,雪肩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晏棲顫了下黑睫,啞聲:“好。”

 他低頭,在她額心極為剋制地落下一吻。

 他本是意作珍惜,可卻讓女孩瞬間慌了神。她胡亂地親吻他指尖,焦急問:“你是不是,是不是……”

 嫌棄我。

 最後三個字她還是說不出口。

 晏棲從她慌張害怕的眼神中,讀出了她的未盡之意,他為安撫她在她唇瓣落下幾個淺嘗輒止的吻,又把她帶進懷裡,輕輕拍她的背。

 顏津月這才鬆了口氣,雙臂環過他的腰身,把自己貼得和他更近,近到他身上一些細小鱗片都嵌入她的皮肉裡。

 瞧著這幅郎情妾意的畫面,作為“旁觀者”的齊宴應該識趣地“黯然退場”才是。

 他卻勾唇冷笑,蒼白修長的手指扣住女孩的細腕,極具佔有慾地攥緊。

 “津月是忘了剛才和我的快樂了嗎?”他幽幽出聲,“還是說,你要再體驗一遍,讓我幫你記起來?如果是後者,我樂意之至哦。”

 這話把顏津月驚得宛若天降霹靂,她刷地從晏棲懷裡抬頭,不可置信瞪向他。

 渾身雪白的男人在笑,極淺的瞳孔盪漾著燈光,和尚未完全褪去的欲色。

 他是十足的妖精,明明生得一副高山雪蓮的清冷出塵,卻有一種把人拉進紅塵裡滾過一遭的蠱惑。

 他彎唇,無聲說了幾個字:“你剛才不是很喜歡……嗎?”

 “你!”顏津月羞惱,卻不可避免地想起不久前才堪堪結束的事。

 “滾。”這一聲來自於晏棲。

 屬於野獸的墨綠色豎瞳毫不掩飾地射出寒涼冷光,是對敵人的警示和驅趕。如果對方再對他的伴侶表示覬覦和佔有,他將會毫不留情地撕破對方的喉嚨。

 齊宴笑得更歡暢了,眼角泛著粉色白鱗微微張開。

 如果是別人,尤其是人類,面對如此恐怖的威懾,應當早就嚇得落荒而逃。

 可齊宴又不會怕他,他只會更加挑釁:“你覺得你現在趕走我有用嗎?這種事,發生過一次,就會發生無數次。……哦,忘了,這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