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醫館初探，冷遇遭嫌

 鄭道臨看著向自己走來的江婉玉，心中忐忑不安。他不知道對方為何而來，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冷豔的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江婉玉的聲音清冷，如同冰泉般沁人心脾。

 “晚生鄭道臨。”鄭道臨恭敬地回答，不敢有絲毫怠慢。

 “你為何在此處？”江婉玉繼續問道，目光掃過他沾染著藥材粉末的衣袖。

 “回姑娘的話，晚生想在此學習醫術。”鄭道臨如實回答，他知道自己無法隱瞞。

 江婉玉微微點頭，沒有再追問。她轉頭看向正在整理藥材的孫醫師，語氣淡漠：“孫醫師，你這醫館何時開始招收雜役了？”

 孫醫師聽到江婉玉的聲音，頓時受寵若驚。他連忙放下手中的藥材，點頭哈腰地迎上前來：“原來是江家兩位小姐，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江婉兮沒有理會孫醫師的諂媚，她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鄭道臨身上，似乎想看穿他的一切。

 孫醫師見江婉兮不為所動，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這兩位姑奶奶都不是好惹的主，尤其是那位冷若冰霜的江家大小姐，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這位小兄弟天資聰穎，勤奮好學，老夫見他可憐，便破例收他為徒，傳授他一些醫術。”孫醫師靈機一動，編造了一個謊言。

 “哦？是嗎？”江

婉玉似笑非笑地看著孫醫師，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

 孫醫師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他知道自己這次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就在這時，鄭道臨鼓起勇氣說道：“孫醫師，您之前說黃芪性寒，主治風熱感冒，可是晚生記得《本草綱目》中記載，黃芪性溫味甘，具有補氣昇陽、固表止汗、利水消腫、生肌斂瘡的功效，並非性寒之物。”

 孫醫師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沒想到這個平時唯唯諾諾的小子，竟然敢當著江家兩位小姐的面揭穿他的謊言。

 “大膽！你一個小小雜役，竟敢質疑老夫的醫術？”孫醫師惱羞成怒，指著鄭道臨的鼻子破口大罵，“你懂什麼叫做醫術？你知道老夫行醫多少年了嗎？就憑你也配質疑老夫？”

 鄭道臨沒有想到孫醫師會突然發怒，他只是想弄清楚醫書上的記載和孫醫師的說法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異，並沒有任何冒犯之意。

 江婉兮和江婉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玩味。看來，這個叫鄭道臨的少年，比她們想象的還要有趣。

 “來人！”孫醫師見鄭道臨竟然敢頂撞他，頓時怒火中燒，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醫館裡的其他學徒聽到孫醫師的召喚，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了進來……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教他任何醫術！”孫醫師指著鄭道臨，對著圍過來的學徒們厲聲說道。學徒們面面相覷，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都明白孫醫師這是要刻意針對鄭道臨。他們都是來自普通人家，指望著學成醫術後能有一番作為，自然不敢得罪孫醫師，紛紛點頭稱是。

 自此之後，鄭道臨便被孤立了。學徒們不再與他說話，也不再讓他參與任何醫療操作，甚至連藥材都不讓他碰。平日裡，鄭道臨只能做些打掃庭院、清洗藥罐的粗活。

 然而，鄭道臨並沒有因此而氣餒。他深知醫術的博大精深，更堅定了學習醫術的決心。白天，他默默地完成著孫醫師安排的雜活，用心觀察著醫館的一切，將學徒們處理藥材、配製藥方的過程都牢牢記在心中。夜晚，其他學徒都已休息，他卻點起油燈，藉著微弱的燈光，翻閱著從家中帶來的幾本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