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原是故人來（9）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是無數喧鬧的尖叫。

 溫時晏愣在當場。

 咕嚕咕嚕咕嚕。

 什麼東西滾到了他的腳下，撞到了他的鞋。

 他僵硬的垂頭。

 那是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

 溫時晏像是提線木偶一般的轉身，也看清了身後發生的一切。

 血。

 入目是一片猩紅的血。

 那一刻，溫時晏的世界好像變成了黑白色的默劇，而天地間，唯一的顏色就是紅。

 血從封御的身體裡流出來，帶著灼燒人的炙熱，流到他的腳下，浸溼了那根棒棒糖。

 溫時晏一步一步的走到封御面前，他覺得好像有人將他肺裡的空氣都捏出來了。

 明明，明明這人剛才還在和他笑，和他告別，和他約定了好了考完試去海邊。

 明明，明明剛才的一切都還是好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哥。”

 溫時晏的聲音抖的不成樣，他終於踩著血走進，可在他馬上就要碰到封御的時候，負責考點治安的警察突然出現，隔絕了溫時晏的目光。

 “放開我，放開我，他是我哥，他只有我一個親人了。”

 溫時晏聲嘶力竭，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掙扎，哭喊。

 四五個警察將他攔在距離封御只有一步之遙的位置。

 溫時晏看見了，封御最後看向的方向，是他。

 “你們放開我，我要去找我哥，那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