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十早 作品
第五十六章 臣要參一人
世家之間雖有競爭,但也不乏合作。鄭氏之人掌管晉城的鹽區後,他們也動過歪心思,只是被鄭朝暉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他還記得當日鄭朝暉所言:“鹽稅是朝廷賦稅的重中之重,所得鹽利都充做軍餉,軍餉發不出,何人保家衛國,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鄭氏不做!”
虧他還以為鄭朝暉真是個正人君子,誰想也是個包藏禍心的。
鄭朝暉作為鄭氏家主,平日最喜的卻是吟詩作畫,對家中事務並不上心,只是當年他爹偏心,強行把家主之位按在他頭上。
他爹還在時,他至少還做做樣子,但人才閉眼,鄭朝暉便把族中重任都交給庶兄鄭晨陽。之後他日日和那些不得志的文人混在一塊,不再過問族中事,並不知曉鄭家人揹著他做的事。
他手持笏板站在雲暮身側,“皇上,冤枉啊!鄭家承蒙皇上信任,才得了鹽引,鄭家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又對雲暮怒道:“雲大人,還請拿證據說話,彆嘴巴一張一合就把罪名推到鄭家人的頭上。”
如此義憤填膺,他是真不知還是在演戲?
雲暮從斗篷下拿出蒐羅好的證據:“各位大人都知,本官辦事都講真憑實據,怎會是汙衊。”
該說不說,鄭家人做事就是謹慎,斂了這麼多年的財,到今日才露出馬腳。
梁文帝不過翻看了幾張,怒上心頭,一掌拍在案上:“鄭朝暉,你好大的膽子!”
鄭朝暉終於慌了神,跪倒在地“皇上,臣……臣真的不知此事。”
王明遠在人群裡涼涼開口:“若官員犯錯,只用一句不知情就能逃罪,大梁豈不亂了套?”
梁文帝的怒氣都壓不住,可見鄭家貪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王明遠心裡冷笑連連。當初他和其他幾家一樣,也想分鹽利的一杯羹,但被鄭朝暉拒絕了,如今不踩一腳怎麼能平心頭之恨?
有人開了口,有幾個唯恐鄭家不亂的人也紛紛附和:“鄭大人,證據都擺在陛下面前了,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