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選擇

 一時間，我鼻頭髮酸，想說話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能去怨我爸媽，我知道他們是為了我好，但我也不願去傷害君離淵，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已經死了。
 

 可是現在這兩撥人的說法背道而馳，我就好像那夾在媳婦跟親媽之間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媽紅了眼眶，擦了一把眼淚，看著我的眼神堅定中帶著疼愛:“小願，你不用害怕，我跟你爸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你要盡力穩住他，別讓那怪物懷疑你。”
 

 “媽知道這樣做沒道德，喪良心，但是我不想讓你有一點點的意外，媽也知道你心善，但這件事上，你一定要聽話。”
 

 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媽的眼睛裡全都是血絲，眼下還有濃厚的黑眼圈，她真的已經老了。
 

 我看著我媽那雙佈滿老繭的雙手，這些年她為我操碎了心，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拒絕她的理由。
 

 於是我點了點頭，送我媽去休息了，等我走進院子的時候，發現君離淵正站在院子。
 

 他看著院子裡的那棵槐樹發呆，夜風把他的袖袍吹的微揚，見我出來了，他朝我露出一絲笑意。
 

 “說完了?”
 

 我嗯了一聲朝他走去，剛靠近了一點，君離淵身上那淡淡的檀香味兒就朝我撲來。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已經在院子裡站了很久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他，我媽對我說的那些話，讓我心中生出一股對他的愧疚感。
 

 “你都聽見了吧?”我的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一樣。
 

 君離淵在我心中是很厲害的，他要是想偷聽我跟我媽說話簡直輕而易舉。
 

 但現實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君離淵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聽見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聽見嗎?
 

 我驚訝的抬起頭，看著君離淵那副無辜的表情，好像還真的沒撒謊。
 

 君離淵眉毛一挑，眼睛眯了眯:“你說我壞話了？”
 

 我說你二大爺的壞話啊！
 

 我突然有點煩躁，我媽都跟我商量著怎麼除掉你了，這傢伙倒好，還在懷疑我說沒說他壞話。
 

 內心糾結了一會兒，我最終還是決定把我媽跟我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君離淵。
 

 可能真的是因為我聖母吧，都知道了我媽一定不會害我，但我又覺得起碼要給君離淵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什麼都不說就要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