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暗殺

 擇顏鏡的使用辦法十分簡單，只要對著鏡子，腦中幻想著自己想要變幻之人的模樣，自己的容顏便會緩緩發生改變，直到徹底變成對方的模樣為止。 

 一刻鐘後，玉瑤的容貌已變成了蘇棠的，而蘇棠的容貌，則變成了玉瑤的。 

 二人齊刷刷地看著對方的樣子，只覺得以假亂真，幾乎看不出一絲破綻。 

 蘇棠的胸前，甚至還有一抹虛幻的蓮花蕊的幻影飄蕩，這抹幻影，足以騙過所有人，讓眾人覺得她就是玉瑤。 

 這就是擇顏鏡的厲害之處，是真真正正的一比一還原。而不是劣質的煥顏粉所能比擬的。 

 蘇棠看向玉瑤：“包裹我已替你收拾好了，你收好。” 

 一邊說，一邊將放在桌子上的包裹遞給她。 

 蘇棠道：“銀錢，換洗的衣衫，還有一些你最愛的零嘴。”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裹遞給她。 

 玉瑤沉默無言地將包裹收入了空間裡。 

 蘇棠想了想，又道：“你從幻化成人形開始，就被仙界捧著當吉祥物。眾人對你都是笑意吟吟的，至少表面是這樣。等你到了不就城，不就城外人魚混雜，人心好壞，你切記要多個心眼，別被人騙了。” 

 玉瑤皺眉道：“我可沒有你想的這麼嬌弱。” 

 她看著蘇棠：“倒是你，你代替我留下來，想也知道是為了天澤。” 

 “我最後再告訴你一遍，天澤是仙界數一數二的戰神，他的仙力渾厚，你……你還是自求多福！”玉瑤哼了一聲，翹著下巴說完。 

 蘇棠彎起眼：“我會小心的。” 

 當日夜裡，蘇棠親自送走出流玉殿，對玉瑤冷冷道：“我要吃小別山的梨子，你快去給我摘來。” 

 玉瑤垂眸，模仿著蘇棠平日裡的語氣應是，一邊飛身而去。 

 只是飛出不就，她終究又側頭看了身後的蘇棠一眼。 

 她雙眸微紅，心底掠起極大的空洞，——卻不知是為了蘇棠，還是為了這座流玉殿。 

 蘇棠站在門口，目送著玉瑤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終究消失不見了，這才緩緩收回眼來。 

 她轉身緩慢走回內殿，只是才剛走出沒幾步，突聽身後響起一道聲音：“玉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