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紋身
謝雨臣先是看了一眼不悅的二月紅,又神色微妙的看了張啟山一眼,比起無邪,他對張啟山的瞭解可能還要更深一點。
畢竟後面謝家和之後張日山創建的窮奇商會有些合作,而張日山的行事風格,就師傅形容,和當年的張大佛爺別無二致。
現在這個跟在張啟山身邊並不起眼的副官,在很多年之後,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自己還曾經被哄著喊他日山爺爺。
謝雨臣揉著額頭感覺有些頭痛,感覺這些事情真的很難理清。
只是可惜,師傅在他最後那幾年,完全斷了和張日山他們的聯繫。
長生啊,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謝雨臣收拾好不合時宜的傷感,探究的看向張啟山看似巋然不動的眉眼,張啟山是個非常合格的政客。
他早年參軍,選擇效力重慶政府,後來抗日,跟隨延安,也算是開國元勳,但是在建國後,又急流勇退,早早地從政治圈裡將自己撈了出來。
這並不是說他就不從政了,而是他避開了最艱險的那幾年,曾經在戰場上說一不二的人成了一個只會稱好應是的木偶。
然後他暗中扶持張日山經商,又和在北京盤踞多年的新月飯店、嫁給北京高官的霍仙姑合作,將窮奇商會發揚光大。
和他同期的那些官員相比,張啟山在他們接連下馬的那幾年,非但毫髮無損,還扶持了很多自己的勢力。
然後等到領袖死亡,張啟山就跟著退休了,後來似乎在窮奇商會坐鎮過幾年,然後就銷聲匿跡了。
像張啟山這種人,說話拐著幾個彎才能看見真實目的,也不會輕易地得罪人。
謝雨臣印象裡的張啟山,不會幹這種事——在大庭廣眾之下插手二月紅的家事、揭開月初或許隱瞞的真相、炫耀自己和月初的有舊。
這些事情,對張啟山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讓他得罪很多人,這種不鎮靜的處事方法,實在太不張啟山了。
張啟山說這話的目的是什麼呢?像他這樣的政客,不像是會被情緒控制行為的人。
而真的不鎮定的無邪,則是瞪大了他圓溜溜的雙眼,迷茫的看向月初:“月初,原來你和小哥是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