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灼 作品
第17章 一把火,燒成灰
昏死過去的沈遠山面色白中帶青,嘴角殘留的血跡還未擦乾,脖頸處的衣領染得通紅。
沈黛跪在床邊,雙目噙滿淚水,她緊緊地握住沈遠山乾枯的手掌,哭喊著:“阿爺,你千萬不要有事。”
大夫很快來了,來不及放藥箱,徑直地走到床邊號脈。
張慶與沈遠山是故交,幾次來府上替沈遠山瞧病都見沈府後輩們,若無其事的在一旁杵著。
他替老友感到痛心,顧不得禮教,他揮著手:“全都出去,莫要影響老夫號脈。”
桃兒扶著沈黛起身,大夫低聲說:“三姑娘留下,國公爺的病情需要跟你交代。”
沈黛擦著眼淚,到一旁坐下,其他人被李管家請出去了。
鬧哄哄的房間,霎時安靜,老國公緊鎖的眉頭好似舒展了些。
地上的狼藉還未清理,案几翻倒在地,四周散落著賬簿,沈黛懊惱地抱著頭,她懷疑自己當初要清賬的決定是錯的,是不是任由賬目不清不楚,對安國公府來說更好些呢。
替沈遠山把完脈後,張慶揹著藥箱來到沈黛的身邊,“幸好這幾日服用了藥膳,虧損氣血有所迴轉,情況不算嚴重。”
聽完張大夫的話,沈黛懸著的心,總算沉了沉,“是我考慮不周,才害得阿爺又病倒。張大夫,阿爺的身子,需要多久才能養回來?”
張大夫摸了摸鬍子,語重心長地說:“老國公病倒的原因,是因為心中鬱積過深。三姑娘,你們府上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方便多嘴,只是提醒三姑娘,往後家裡若是再鬧起來,莫要讓老國公知曉。”
生病的人需要靜養,經不起折騰。
沈黛重重地點頭,“我知道的,多謝張大夫。”
送張大夫出門的時候,沈黛讓李管家給張慶塞了些銀兩,張大夫推脫著沒收,說是日後老國公再有事情,隨時去找他。
要給阿爺留個清淨的休養地,沈黛吩咐劉嬤嬤去煮湯藥,再讓李管家在門口把手,沒有她的准許,萬不可放大房和二房的人進去。